还是如那段记忆之中的模样，只是显得多了一分的沧桑，历经了数万年，岁月对这个男人是何等的仁慈，在他的身上甚至没有留下过多的痕迹。
她心底的愤怒却是怎么也无法掩盖。
看到这个模样的东方天曦，百里容凌居然微微有些诧异，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天曦会是这样的模样，但是他绝对相信天曦。
终于哄然一声，不夜城伫立在雪山之巅，仿佛数万年的岁月重新来过一般。
凤墨染看向东方天曦的目光良久良久之后，也只是淡然的转身。
他微微一动，东方天曦伸出手想要抓住他，他已然到了数丈之外。
“天啦，那就是传说之中的不夜城，当年魔族最后一任魔姬陨落的地方，传闻只要进入了不夜城就能够得到魔姬的传承。”
“这就是照母山中踏入神境的秘密？”
无数人从山脚下纷涌而至。
东方天曦则是什么也没有说，直接朝着不夜城走去。
那个男人历经数万年，布下种种棋局，所图到底是什么？
不夜城高高耸立在雪山之巅，天地之间所有的大雪弥漫开。
上方不夜城的城门大大的张开，两侧的熔石所所化的魔兽飞腾在前方，生灵活现的模样仿佛这些魔兽都是活的一样。
“看起来好像真的？”
不知什么时候终于爬上极北之巅的大师兄惊呼一声，围绕在魔兽的旁边，喋喋不休的开口。
“那本身就是魔兽死去之后魔化而成的。”
东方天曦伸出手抚上那些魔兽，此刻已经不见了凤墨染和孤澜，沐薇的身影。
她微微眯眼，按照正常道理，这不夜城是不会对着魔族之外的人开放的，可是如今不夜城已经打开了，那就证明，第一个进入的绝对不是凤墨染，而如今能够躲开所有人进入不夜城的魔族人只有一个，魔族曾经唯一的帝王宁陌。
“有宁陌的气息？”
百里容凌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东方天曦点点头，两个人对视一眼，牵着彼此的手，缓缓的踏入不夜城。
东方天曦踏入不夜城的时候，整个不夜城在一瞬间开始关闭。
那些刚赶到山顶上来的历练弟子纷纷将不夜城围绕，却怎么也无法打开不夜城。
踏入不夜城的时候，即使是东方天曦这个曾经生活在现代的人也忍不住有些惊然，不愧是当年号称天下第一美城的不夜城。
漫天星光之下，整个不夜城似乎笼罩在花香的气息之中。
“凤墨染是当年凤极门的门主，传闻之中他与当时天下唯一的驭兽师之间有过一段情，但是没有人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江暖篱死，凤墨染遁，从此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了。”
凤羽在边上轻声的说道，提到凤墨染的时候他声音有些颤抖。
“你应该是凤墨染的族人吧！”
突然之间回过头，东方天曦眼神晶亮的看着面前的凤羽，凤羽心中咯噔一下，倒退一步。
“是的……”
良久之后他才缓缓的开口说道。
当年凤墨染一意孤行，导致最终凤极门覆灭，凤族人流离失所，数量急剧减少，而他就是残存的凤族人。
当年被捡回了炼丹师协会。
“沐薇也是凤族人？”
“是的。”
东方天曦点点头，这就不难理解沐薇在整个事情之中所处的位置了，但是孤澜居然也会选择跟随在凤墨染的身边倒是有些稀奇。
似乎看出了东方天曦的困惑，百里容凌淡淡说道：“孤澜与我同为帝岚分魂，我是机缘巧合，而他自然是有凤墨染在身后支持。”
提到凤墨染，不管是凤羽还是百里容凌，话语之中都没有对这个名字的敬畏，东方天曦也恍然大悟，为何自己会对凤羽有种熟悉的感觉，那是因为她本身就是凤墨染和江暖篱的女儿。
几个人走在不夜城的街道之中，不夜城的街道很宽广，但是整个不夜城根本就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天曦，我想他们一定在那个地方。”
凤羽突然之间开口说道，然后看向远处。
东方天曦挑眉问道：“什么地方？”
“当年不夜城不仅仅是魔族第一大城，更是被誉为天下第一大城，所有的人都以进入不夜城为欣荣，而当年凤族的墓地实际上也在不夜城，而当年江暖篱最终葬的地方也是那里。”
听到江暖篱三个字，东方天曦终于有些动容。
“在哪里？”
她一把抓住凤羽，旁边的百里容凌则是伸出手将她拥入怀中：“天曦，你和江暖篱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娘亲。”
沉默了片刻之后，东方天曦缓缓说道，她并没有打算瞒着容凌，空间戒指之中的那段记忆，她看到江暖篱用最后的力量将她生生的从体内逼迫出去，因为那个时候娘亲的力量已经被削弱，所以只有一半的魂力到了异世，而剩下的则是成为了扶摇。而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成为了东方雨。
原来，所有的一切冥冥之中都是有注定的，难怪她会成为东方天曦，因为东方天曦本身就是扶摇的重生，只有两两者魂力融合在一起，才是真正完整的她。
所以她既是扶摇，也是东方天曦。
当她豁然开朗的时候，百里容凌体内的帝岚魂魄居然开始松动，帝岚的身影缓缓的浮现在东方天曦的面前。
“扶摇……扶摇……”
半空之中，他眉眼含笑，一如当初，即使他谋算了天下也从来不曾谋算过面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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