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无言戴着黑面具,蹲**,将刀递给陈子敬,用毫无波澜的语调,缓缓说道:
“陈爷,请您自废双手。”
“凭...凭什么?!”陈子敬下意识的将双手藏到背后。
路无言笑笑,将刀凑到对方滚动的喉结,补了句:“不想废手也可以。按照地下赌场的规矩,超过1亿的赌局出千,我是可以要你命的。”
“...”陈子敬眼神畏惧。
眼前这个面具男深不可测。他竟然比自己还要熟悉地下赌场的规矩,他...他究竟是什么身份?难道是组织上的大人物,比干部还高?区域负责人、还是帝爱的五大理事?!
“我...我陈子敬陈爷,是帝爱集团华夏区域总负责人,戴安的手下。
我劝你,不要动我!
否则...否则,我的主子戴安一定不会放过你!”
陈子敬故意提高音量,妄想用他主人的名头震慑住路无言。
“哦...怪不得你最近这么跳?原来是给地下赌场的头,甘心当狗了。
陈子敬,我告诉你一句。
帝爱集团的这些人,我现在不会怕,以后更不会!”
路无言说完,刀起刀落。
陈子敬躲闪不及,左手在地上滚了几圈。血腥的一幕,直让旁边的孙珍面色煞白,可路无言撑开她眼,让她好好看着。
“啊——”
陈子敬蜷缩如虾球一般,痛苦哀嚎,脸上隐隐有了死色。
路无言按住他断手,封住他的血,将刀递给云叔。
“剩下那只右手,也给我废了。
记着,两只手捡起来带走,不让他有接回去的机会。
这种人渣,不配有手!”
“是。”
云叔整整四年没见小少爷如此动怒了。
北包厢内,惨叫声不绝于耳。
岳母孙珍站在门外,此时的她看面具男的眼神,不再是敬若神明,仿佛在看一尊挥手可以裁决赌徒生死的魔神。
“孙珍,如果你再赌。他就是你的下场,记住了没有!”
路无言戴着面具,嗓音阴冷沙哑,孙珍绝不会想到眼前这个面具男就是被她欺压多年的女婿。
孙珍赶忙跪倒,毕恭毕敬的对路无言磕头祷告,喃喃念着“记住了”、“记住了”...
“待会我让人把你送走,不要让我在赌场再看到你。否则只有一个字,死!”
路无言猛地一脚将孙珍踹开,即便是只用一分力,也足够让这个老女人痛哭哀嚎。
路无言至此,依旧没有摘下面具,表明自己的身份,他看着孙珍眼泪鼻涕的丑脸,想到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问道:
“孙珍,我问你。和你一起被抓赌场的人质,陈泽恩、刘凯华,他们两个在哪?”
岳父陈泽恩一向对自己不错。今天的营救计划,就算让孙珍死在这,陈泽恩路无言也一定会救出来。
“泽恩、凯华?”孙珍如鼻涕虫一般,爬到面具男的脚边,颤声回道,“赌场的人,把我老公和刘凯华,带到帝爱集团的地下工厂去了。”
“什么?!”路无言听到这个消息,右手重重的捶着墙面,后悔自己晚来了一步,“天杀的陈子敬,他为什么不把你也带走!”
“我...我...
陈子敬说,在赌场里欠下高利贷的人...
男的当一辈子的‘地下劳奴’,还债。
女的当一辈子的‘地下妓~女’,还债。
像我这样的老女人,又没力气干活、脱裤子也没人愿意上,他想卖都卖不出价。陈子敬就把我带在身边,当做人质,换我女儿女婿的6亿赎金。”
孙珍老脸一红,还是将实情说出。
“就你,也配人拿6亿赎金来救。要我是你的女儿女婿,巴不得你被陈子敬弄死在这。”
路无言戴着面具,抛开自己女婿的身份,发泄这些天自己在家受的怨气。
另一边...眼下岳父陈泽恩被抓进地下赌场,干劳奴还高利贷。路无言说什么也得去救他。
“先生,你是来救人的吗?我可以告诉你,剩下两个人质的在哪。”
正当两人僵持之际,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款步走近。
菲儿,江城地下赌场的负责人,也是帝爱集团华夏区的十大干部之一。
方才路无言和陈子敬在北包厢豪赌,正是她出面捉住了出千的陈子敬...但看她现在的架势,赌场内十二个黑西装男将路无言团团围住,也是个黑吃黑的人物...只是表面功夫比陈子敬做的好一些罢了。
“说话可以。但我不喜欢,别人拿枪指着我。”
路无言只一瞬,捉住了菲儿的脖子,死死卡住。
赌场内这些持枪的手下,完全没料到场内的变化,但看向路无言的眼神充满了忌惮...因为他们的头在路无言手里。
“哦呼~先生,我也一样。不喜欢陌生男人碰我的身体。”
菲儿死死盯着路无言的黑面具,试图从面具的缝隙中看到对方的真面目。
——眼前这个面具男,对地下赌场的布置和规矩甚至暗号都了如指掌,他究竟是什么人?
菲儿心思活跃,很快使了个暗号,让手下放下枪。
路无言这边见状,也稍稍松开卡在菲儿脖子上的手。
“说吧。陈泽恩刘凯华,他们两个人质,被你们帝爱集团的人带到哪去了。”路无言逼问道。
“你想知道?跟我去见我们老板吧。那两个人,是我老板亲自安排的。”
菲儿的话带着阴谋的味。
常年在赌场厮混的女人,而且能做到赌场负责人的位置。如果真信了她的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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