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白天,六届却被黑暗笼罩。
已经持续了半天的雪雨还在下,电闪雷鸣的交加让六界变成地狱般可怕,所有的灵澈圣地几乎同时枯萎,天边天际的森林瞬间开满了白花,犹如下了一场大雪。风声呜咽,这是为谁在哭泣,为谁在哀嚎,为谁在祭奠…
这是魔皇出世。
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只有过一个魔皇魔皇统领妖魔两界,是于天地平起平坐之人,拥有至高无上的法力,所以毁灭六界不得。不过毁了仙界还是绰绰有余的。
云哥昏倒,月月起身,脸上竟挂着不属于月月的冷笑,周深境散发出了紫色的光晕,头发在一点点化紫,一点点变长,向四周蔓延。
光雾胄散如巨大帘幕,在海水中激荡。飘舞的长发缓缓落在肩上。垂顺下来,如银河落九天。青烟袅袅,红衣华服。璎珞流苏,环佩叮当。
馥郁靡丽,有如开到极盛的花展,却又孤独清冷,竭尽苍然。
月月没有变,依旧白皙的皮肤,修长的身体。唯一多的就是散发出的妖气。竟显出了月月独特的气质,是让万物失色的倾城之美,绝望之美,孤独之美,还有就是冷在骨子里的眼眸,如果说云哥的高冷只在别人面前流露,那月月仿佛一眼望去,看到世界尽头那班的心死和心灰。
云哥用法力的控制,只是把本体的思想困在体内,可以看见,可以感受,只是不能控制罢了,现在的他已不再是原来的他深爱的月月,只是被云哥的血激活的一股力量,就像一股无依的思绪,以月月的身体当了宿主。
上一任魔皇也是这样诞生的。
屋外强风暴雨的肆虐终于停止,六届都重归安宁。
着羽衣离殇坐在了云哥的床边,脖子上,身上脸上还留着明显的血迹,伤口也还没愈合,看来真的虚弱了。
“你的血真的很好喝呢!”看着晕倒的云哥,眼神里再也没有以前的爱了,就连语气都近视嘲讽。
云哥被梦中事物惊醒,猛地睁开眼睛,依旧全身无力,脑袋好像有些供血不足,眼前还是模模糊糊。因为缺血,嘴唇脸上青白一片。
“你醒了。”云哥一惊,听出这是月月的声音,可为什么连一点关切都没有?想嗔怪她。
费立起身,眼前景象让云哥跌落回床上,紫色的长发,血红的裙子,还有看着自己没有一次爱的眼睛,就连怜爱都没有。
月月,这是怎么了?
月月疏远的态度让云哥慌了。
“月月你怎么了,我是…”
“我是魔皇,你只是一介凡人。没资格叫我月月。”
“月月你不记得我了。”
“记得,胡云。”说完,古月月就起身离开。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顾伤痛,连忙下床去追,腿一发软,整个人重重跌在了地上,看到月月远去的背影,心仿佛死了。
“今天以后,我念着你的美。今生以后,我念着你的好…”胡云唱起了自己与月月定情时的歌曲,这是月月最喜欢的歌曲。
十年前,还在大学时他就谱写了这首歌,包含了很多…他做梦也没想到,再唱这歌是用来挽留月月。
果然月月退了回来,“如此好听,这叫什么?”就在月月低头的一瞬间,胡云对上了她的眼睛。
胡云凭借超人的操控力,进了月月的意识。在里面他看见了真的古月月。
她在哭泣…
月月的意识被封锁在了,魔皇的力量之下,冲破他对于胡云来说还不成问题。
“月月,拉着我的手,我带你出去。”他终于又攀上这温暖的小手。
眼前经历一片刺眼的闪光后,她终于又能感受到这有力的大手。
胡云单手扶额,刚才强用意识与魔皇对抗头有些疼痛,身形踉跄了一下,是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了他。
低头与月月的笑容正对上,他有些恍惚“这才是我的月月。”
他们的头在一点点的靠近,不对,是他们的嘴在一点点的靠近,是月月在不甘示弱的加深这个吻。
外面一阵喧哗声响起,嘈嘈杂杂听不清在嚷嚷什么。
胡云不耐烦的停下了舌头。
“吵什么!”胡云盛怒之下,让这三个字像石头一样压在了这天地间,冥殿的威压陡然降了下来,外面传来了血管爆裂的声音。
月月看出了这是无处发火的云哥在泄愤,害怕伤及无辜,她拽了拽胡云的胳膊,带着他打开了房门。
眼前是空空的走廊,这才知道声音从殿外传来。冥殿的大门口在悬崖边上,崖底是一片绿色,但是现在是一片黑色,人头攒动,密密麻麻有些骇人的恶心。
这是魔界旧部聚集到了冥殿。
云哥撤了威压,下面又恢复了鸦雀无声。
两人在现代都见过下面人人海茫茫的场景,自是不应该有胆怯之感,但是月月却往胡云身后缩了缩,嘴里小声的说了句什么,让悬崖下的众魔听了个正着,全都一齐跪下高呼“魔皇万岁!”
“都给我闭嘴。”云哥冷冷的声音又响起了,蓝瞳里有刀子一样,被他这样的眼神盯着是痛苦的。
月月也为语气的寒冷吃惊,曾经他的老公胡云是娱乐圈里脾气最好的邻家男孩,一个纯真的笑有无限的吸引力。她在心里叹息了一下,她明白在脱胎换骨时他经历了什么痛苦,那样的深刻感受还是夺走了胡云的少年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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