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沫沫也坐到她身边,轻搂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
何弱水抽泣着,道:“谢谢沫沫姐,谢谢队长,你们放心,弱水会坚强的。”说着他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转头问陈越,道:
“陈大哥,你是哪里人呀。”
“我是HB省的,我父母在我十八岁那年出了车祸,留下我一个人,没有亲戚愿意收养我,我本打算出社会自食其力,可是父母的一个朋友突然找到我,推荐我去当兵,两年前我退伍来到H市,当兵出来啥也不会,只好做一些小生意了,我在公寓外面的商业街里租了一家店铺,卖一些服装什么的。”陈越淡淡得说着。
“难怪你的枪法那么好,当了几年兵啊?”刘玉璋好奇问道。
“十年,我在部队里就是专门教新兵射击的,话说回来,你又是哪里人?”陈越反问刘玉璋。
“这个……”刘玉璋眉头一皱,一时回答不出来。
“如果为难就不勉强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嘛。”说是这样说,可心里还是直犯嘀咕:这也要保密。
“也不是这样,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哪里人,懂事起我就跟在老师身边了。”刘玉璋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你老师是做什么的呀?”何弱水好奇的问道。
刘玉璋龇牙一笑,道:“杀人。”
“啊!”何弱水被吓了一跳,嘴巴微微张着,非常可爱。
“杀人?”陈越好奇道。
“杀人。”刘玉璋肯定得点了点头,接着,他有些伤感的说道:
“我老师是个杀手,自然只会杀人,他不但自己杀人,还教我杀人,我一直……一直把他当成父亲一样看待,我崇拜他,尊敬他,我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杀手”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整个人似乎陷入了回忆,接着,他用低沉的嗓音缓缓道:
“我本以为我会一直跟着他,直到他老去,死去,我会给他送葬。然后我也去找一个学生,让他在我老去的时候也给我送葬。我本来以为会是这样的,可是有一天,他突然……突然对我下杀手,幸亏我反应及时,没杀成。”
“啊啊?他他他为什么要杀你啊?”何弱水嘴巴张得更大了,她完全无法理解一个自己敬重如父的人为什么要杀自己。
刘玉璋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我也是这样问他的,他说我的成长让他感到害怕,他怕有一天会死我手上。”
张俞也是感慨不已,这真是,每个人幸福都是相似的,不幸却都有各自的不幸,他问道:
“然后呢?”
“然后?呵呵,我反过来杀了他。”刘玉璋呵呵笑着,就像在说杀一只鸡,而不是亲如父亲的老师。
众人心里一寒,沉默下来。
过了会,何弱水又弱弱的问道:“为什么要杀了他。”
刘玉璋笑的更欢快了,道:“如果,我死了,谁来给他送葬呢?而且,那一年,我才十六岁啊,我还想活得更久一点呢。”虽这样说,他的眼神深处,却为什么闪着浓浓的哀伤,可惜没人看到。
“咳咳,这可真是……咳,队长你是哪里人。”陈越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反问张俞道。
“我啊,我是L市的,我小时候在孤儿院长大,十岁那年被养父母抱养了,大学毕业那年,他们相继过世,我把他们留给我的遗产,除了养父母住过的那套房子,都捐给了孤儿院和慈善工程。然后来到H市,也才一年多。”张俞神情放松,以叙述式的语气说着。他不想把软弱暴露在众人面前,当然除了某个人例外,想到这里,他看了一眼李沫沫。
李沫沫也在这时候看了过来,四目相对,张俞楞了一下,连忙看向别处。他掩饰的说道:
“咳咳,时候不早,大家早点睡吧,今天晚上我守夜。”
“队长,我跟你一起守吧,好不好。”何弱水拉了拉张俞的衣袖,请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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