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楼认真的看着厉阳，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直接签上了高于这套祖母绿三倍的价格，从桌上推给厉阳。
往往免费的东西才是最贵的，秦楼很清楚。
厉阳看都没有看一眼支票，打着哈哈道：“秦律师这就太见外了，还这么客气，难不成不想交我厉阳这个朋友？”
“你想要什么？不如敞开了谈谈。”秦楼撕碎支票，双眸死死的射向厉阳，在这双眼睛下，似乎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无所遁形。
秦楼的较劲让厉阳愣住了，一般商场上你来我往，都是心照不宣的默契，没有谁想秦楼这样愣头青的。
他干笑了两声，直接说道：“秦律师爽快，我也就明人不说暗话，我没有什么需要秦律师做的，只是希望交往你这个朋友。”
“倘若以后真有那么一天，我遭难了，希望你记得欠我一个人情，在不违背法律道德伦理的情况下，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秦楼皱了皱眉，思虑再三补充道：“这个忙不能牵扯到秦氏的运营。”
“当然。”
“我说了只是顺手帮个忙，绝对不让你为难。”厉阳轻嘲，“我也没有自大到就靠一套首饰，就要了你天大个人情。”
“可以。”秦楼答应的爽快，只是顺手帮忙没问题。
他爽快的从公文包中拿出A4纸，写上两人达成的协议，签上了自己名字。
“秦律师大可不必这样。”厉阳看着白纸黑字的协议书，不由愣住了，早听说秦律师为人严谨，完美主义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没想到是真的。
一般这种口头协议，都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靠的是彼此的良知，他赌了秦律师的人品，没想到他公事公办到这个地步。
当然有了这张纸，他的心里更安稳了。
秦楼，是个可靠的人。
“那这套珠宝就是秦律师的了。”厉阳一手接过协议，一手递过去珠宝，“来日方长，我也希望我一辈子没有机会用到这张纸条。”
秦楼没有说话，点点头，拿着盒子离开。
厉阳看着手上的协议书，满意的贴在胸口，有了秦楼这个朋友，他在厉家的争产大战中，又多了一成成算。
……
机场，宋晞领着宸宸和思思等在出机口。
“诺诺，你到哪里了？我在3号出口等你。”
“我马上就到了。”陈诺戴着耳机，一身中性风的打扮，脖子上挂着夸张地挂饰，头发染的火红，剪的只到耳朵长，有种离经叛道的美。
行李箱滚动的声音透过耳机传过来，宋晞抬头，就看到人群中最靓的那个仔，那头红火的头发实在太扎眼。
她神情激动，连忙招了招手，思思看到干妈早就忍不住了，挣脱掉宋晞的手，朝陈诺奔了过去。
“干妈。”叫嚷着，一个猛子扎过去，抱住陈诺的腿。
“哎呦，让我看看干妈的小公主是不是更漂亮了？”陈诺蹲身将宋相思抱到怀里。
小丫头一身公主裙，小皮鞋，柔顺的黑发，眨巴眨巴着眼睛，凹了一个pose，说不出的动人。
“魔镜魔镜，谁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人？——就是你眼前的思思公主啊，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人。”陈诺自问自答，将小丫头的虚荣心捧得满满的。
“瞧瞧这眼睛，这眉毛长的，哎呦都不敢想象以后会有多少男孩子要被你迷倒了。”她指着思思的小眉毛，表情笃定的不得了。
小丫头害羞了，撒娇的叫着“干妈”，脸红的埋入她脖颈处，根本不敢抬头。
“才没有呢，妈咪和干妈都很漂亮啊。”瓮声翁气的声音从脖颈处传出来，逗得陈诺哈哈大笑。
“哎呦，咋们小公主还害羞了。”
“干妈。”宋晞牵着宸宸走了过来，宸宸叫了一声干妈，虽然脸上冷若冰霜，可眼眸深处却有隐藏不住的喜悦。
“宸宸乖，这是干妈送你的礼物。”说着就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大盒子，是一套英文原版的物理书，里面还有教授的签名。
宸宸很喜欢，迫不及待的翻开看了起来。
“谢谢干妈。”
“你喜欢就好啦。”陈诺给完宸宸，又掏出一个礼盒，“当然，还有我们小公主的。”
送给的思思的是一套早就绝版的芭比娃娃手办，思思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的，小公主也很喜欢。
“小晞还有你的，过两天我再给你……”陈诺眨了眨眼睛，先卖了个关子，“你一定会喜欢的。”
好歹都要离婚了，她一不要股份，二不要财产，就点个了离婚礼物，秦楼总要给她送到吧？
居然送她姐妹“假货”，她就要他们乖乖把真货送上来。
“不用客气了。”宋晞自从谢怀宇那儿知道诺诺要回来离婚的消息了，就一直有很多话想要问她，可见她这幅无事一身轻的模样，似乎真的没有因为离婚伤神，她贸然提起，应该没事吧？
“你头发怎么剪这么短了？还有这身打扮？”宋晞乍一眼看到陈诺这样，差点没有认出来。
要知道以前的陈诺一身红裙，波浪卷发，一颦一笑间，都是说不出的风情，女人味的不得了。
也不是说她现在不美，其实现在的美，更有棱角，锋利，男女通杀的感觉，更能衬托她的气质，看起来比以前的她更适合一些。
“哎，三千烦恼丝，保养真的好麻烦。”她摸了摸头发，将碎刘海拨到耳后，“这样轻松多了。”
宋晞不置可否，总觉得她隐瞒了什么，可机场不是个追问的地方，于是说道，“我定了餐，边吃边说吧。”
“嗯。”
醉仙阁。
合上窗帘，关上门，密封的空间，面对挚亲的闺蜜，她终于可以把一切全盘脱出。
“所以，真的是回来离婚的？”
“没错，谁特么不离谁是孙子。”陈诺喝了几瓶桃花酿，已经有了醉意，匍在桌上絮絮叨叨的说道：“我以为就算是商业联姻，只要结婚了我就能让他爱上我。”
“为了他我留长发，我穿裙子，我打扮像他喜欢的样子，可是再怎么改变，都是徒劳，订婚一年，结婚二年，我们见面的日子的都屈指可数，我特么都差点以为我丧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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