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撒娇般地在他的怀里狼狈地嚎啕大哭,声音很大很大,在天台上回响,他嘴角带着宠溺的笑,将她拥住,大手仍不停地抚摸着她的后背,给予安抚。
她是真被吓着了,死死地抱着他,趴在他的怀里,嚎啕大哭。
他由着她宣泄着,双眸看向天空,斜阳下,蓝天白云下,两个人拥抱在一起,身侧一旁的地上还残留着一滩鲜血。
许久,她的哭声消失,无力地趴在他的怀里,将身上的重量全部依附在他身上。
“别哭了……我好好的,不会丢下你们的,嗯?”他将她推开,手指轻抚上她的脸颊,为她擦拭着眼泪,柔声哄道。
她再次扑进了他怀里,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仿佛虚脱了一样,也着实被吓着了。
“抱着我……抱着我……”小声地说道,身子被他抱住。裴亦修一个用力,将她打横抱起,离开这个充斥着血腥味的地方。她一直窝在他怀里,由着他抱着,下了天台,出了住院部大楼,上了轿车。
希爱医院外被警车,消防车,媒体的车辆围的水泄不通,杜泽铠这一闹,肯定在洛川,乃至全国又是一个轰动,甚至会影响到希爱医院的形象。
裴亦修连忙掏出手机,给希爱的公关部打了个电话,交代如何善后,以及怎样安抚患者。
不过,值得欣喜的是,杜泽铠这颗毒瘤总算被除掉了。
她一直窝在他怀里,不吱声,抱着他的身子,回到家后,也还一样。他抱着她直奔卧室,在床边坐下,果果还在唐宅,他刚刚打电话过去报了平安。
“要不要先洗个澡?”看着怀里呆愣着的她,他柔声地哄道。
她不吱声,呆呆地靠着他,“你不说话就当你是默认了!”他沉声道,动手开始解着她的衣服。
“睡觉……抱着我睡觉……我累……”她捉住他的手,看着他,喃喃地说道。
“那也先洗个澡。”
“不!不洗,现在就睡觉!你抱着我睡!”她倔强地说道,似乎还没恢复正常,裴亦修点头,脱了鞋子,不顾身上的灰尘,上了床,将她放下,拉上被子,躺了下去。
她连忙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闭上眼,全身虚脱……
抱着他,一颗心渐渐地恢复原位,不一会儿,她也沉沉地睡去了。裴亦修抱着她,也闭着眼,虚惊一场,也终于尘埃落定。
唐浅央半夜的时候,发高烧了,裴亦修醒来,为她脱下了一身衣服。为她量了体温,喂她吃了退烧药,小女人一会喊热,一会嫌冷,他脱.光衣服上了床,将她紧紧拥着。
高烧的她,不停地呓语,一会儿喊他的名字,一会儿又喊杜泽铠,可能是被他翻身跳下天台,也被杜泽铠自杀的一幕吓着了。
“乖……别怕,没事了……”
“裴亦修……老公……不要……”
“我在,乖,我在……”
“老公,别走……别都丢下我……”虚弱地说着这样的话后,靠在他怀里,又睡着了。
这样的她,令他更加心疼,裴亦修也知道,虽然她外表看起来十分地坚强,但内心里,还是很脆弱的。
她十分害怕失去。
将全身光.裸的她搂进怀里,大手抱着她的头,不停地在她的额上轻轻地吻着,给予她安慰。
许久之后,抱着她出了浴缸,回到卧室里,轻柔地为她擦干身上的水,换上一床干净的被子,为她盖上,量了量体温,几乎恢复正常。她喊口渴,他喂她喝水,迷迷糊糊中的她喝了一大杯温了的白开水。
然后倒下又睡着了。
裴亦修去了外间打了几个电话,询问医院和警方那边的情况,医院那边一切处理地都很妥当。病患得到了相应的安抚,他们承诺,也会给一定的补偿。
一切安心之后,他回房,没再继续睡觉,拿着笔记本在一旁办公,守在她身边。
唐浅央做了很多梦,梦里光怪陆离。
有慈祥的徐奶奶,在牢里的母亲,唐皓南,有杜泽铠脑浆迸裂惨死的画面,也有裴亦修,还有小果果……
脑子很乱,头很疼,喉咙也很干,全身没一点力气。一切所发生的,就如一场噩梦,令她冷汗涔.涔。
用力地张开沉重的眼皮,她缓缓地醒来,“裴亦修!”惊叫一声,才完全清醒。
坐在桌边的裴亦修立即起身,迅速地去了床边,看着坐在床.上的小女人,大手手背立即抚上了她的额头,温度已经降下,额上沁着一层细密的汗滴。
他在,在的。
“你高烧了,刚退下。”穿着白色衬衫的他,面容柔和,眸子里饱含.着温柔的光。
英俊的面容,腮边有一道细细的划痕,其它,完好无损。
“以为是做了一场噩梦,原来都是真的。”他确实掉下楼了,但没死。杜泽铠也确实自杀了,脑浆迸裂,画面悲惨,恐怖。
房间里,光线还很暗,外面下着雨。
穿着洁白衬衫的他坐在床边,她坐在床.上,身上穿着一件棉质睡衣,脸色有些苍白,眼窝因为生病,有些深陷着,双眸看着他。
裴亦修伸出手臂,见她揽进怀里,“是真的,但也过去了。我没事,杜泽铠也死了,一切又恢复了彻底的平静。”裴亦修沉声道。
她靠近他怀里,握紧拳头,捶打了下他的胸口,“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快被你吓死了,以为你会粉身碎骨,永远地离开我……”她已经忘记是不是杜泽铠推他下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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