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呀……”杨氏摸着眼前的那一盒首饰，目光留在上面，没有闲心看绣玥。
绣玥猜她八成要看一个晚上，再加上她额娘是诰命夫人，想什么时候进宫都成，不像外祖他们那些杨府的男丁。
“那你继续看罢，我去睡觉了。”明晚上她们还要出去逛很远的路呢。
果真到第二天，杨府上上下下瞧着绣玥都顺眼得多。
难怪皇上总是鄙视她那爱财如命的性格，祖上传下来的，家风如此，绣玥在心里想着。
她晚上出门前换了一身便装，吩咐宝燕带足了银两，照例用药让守门的小太监不知不觉地昏睡，请帛尧一道静悄悄出了杨府的门。
夜晚的京城依旧繁华不减，街道两旁都是吆喝的商贩，绣玥买了三支棉花糖，给了帛尧和宝燕一人一支。
“甜的罢？”她咬了一口，又问帛尧。
帛尧觉得棉花糖很大，他只顾着看，没有吃，点了点头。
不吃怎会知道甜不甜，绣玥看他的样子，想起他喝着汤药不宜吃过分甜腻的东西，便要取回来，“我忘了，你不能吃这个。”
帛尧躲开她的手，瞪了瞪她，然后继续向前走。
“不吃就浪费了，一会儿会化开的。”
自从入宫，许多年没有像这样自由自在地游走在大街上，绣玥什么都不买，光只是从街头逛到巷尾也是很开心。
她问帛尧：“你是不是从没有出来过？”
帛尧想了想，“小时候为了治病，她们把我送去了一处地方，那里都是炼药的人。”
他对绣玥一向是实话实说。
绣玥“哦”了一声，没留意到身后跟着的宝燕脸上变化的神情。
前面的人群突然出现了一阵骚动，一个硕大的火球腾空，绣玥开心道：“那个卖艺的会喷火！快看快看！”说着她便向着人堆挤过去。
帛尧看着她在人群中的背影，绣玥回过头：“你们两个快跟上呀，看完了这个咱们还要去给马赎身啊！”
宝燕看看帛尧，已经快一步跟上去了。
他站在原地，仰望头上的星空。
“要是能永远停在这一刻，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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