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办公室里又是一阵诡异的沉寂。
徐院长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的是……《永恒》里的NPC？”
司扶倾嗯嗯两声，若有所思：“不过师傅给我的感觉很真，我没有把他真的当NPC。”
她的众多传授她各种各样技能的老师里，鬼谷之主陪伴她时间最长。
老头儿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倒是没有游戏官网攻略上说得那么凶残。
不过鬼谷之主确实喜欢以一副和蔼的面容来骗人。
东方院长和徐院长双双对视了一眼，再次沉默：“……”
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司扶倾竟然连鬼谷之主都拐来当师傅了。
“啊，对了，倾倾，你是那个……那个……”东方院长绞尽脑汁想了半天，都没有成功地把称呼说出来。
司扶倾只好好心提心他：“鬼手天医。”
“对！”东方院长也有些不可思议，“鬼谷之主竟然把这个名号也传给你了，那他是真心对你啊！”
司扶倾：“……”
她并不是很喜欢这个中二的名号。
徐院长叹了一口气，神情忧愁：“糟了，那是真的打不过。”
到现在，永恒学院所掌握的有关十大凶恶NPC的信息也很少。
鬼谷之主不算是十大凶恶NPC里战斗力最强的那一个，甚至武力值还要算后几名。
可他神出鬼没，一身毒术，让人防不胜防。
六星玩家在他面前，也根本撑不过一秒。
对于永恒大陆的NPC来说，进化者也太过渺小了。
“哼哼，罢了，我没事儿和NPC打什么，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东方院长背着手，嘀咕了一声，“你师傅是鬼谷之主，你在永恒大陆那边我也能放心了。”
夜挽澜和鹿清柠去世后，他一度很担心司扶倾的精神状况，生怕她崩溃。
如今她能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于他来讲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东方院长拍了拍司扶倾的肩膀：“倾倾，欢迎回来，永恒榜上你的名字也还在，我也依旧会为你骄傲。”
司扶倾一怔。
她手指一点一点地握紧，轻声说：“我知道。”
她不是一个人，她身上还承载着逝者的遗志。
她要带着夜挽澜和鹿清柠的那两份信念，一起活下去。
她不会认输的。
东方院长这才想起来一件事：“小徐，你最开始来找我是什么事？”
徐院长翻了个白眼：“我找你是给倾倾要好东西，不然谁跑过来？”
“既然你也是她老师，那就别把好东西都藏起来，全部给了。”
东方院长：“……”
他深刻怀疑，司扶倾炸他办公室的作风是来源于这位动不动就拿起激光炮的机械院院长。
**
另一边，霍家。
殷尧年也才刚抵达霍家，和霍老夫人寒暄了几句后，将司扶倾被永恒学院院长拉去做单人考核的事情说了一遍。
霍老夫人可谓是大惊失色：“你是说院长亲自监督倾倾考核？糟了！”
霍天闻一愣：“怎么糟了？院长以前不是也教课吗？如果倾倾通过了他的考核，那就能够成他的弟子了。”
“你懂什么？”霍老夫人匆匆地穿好衣服，“他是个殴打学生的暴力狂！”
霍天闻：“？？？”
在霍老夫人的带领下，殷尧年和霍天闻抵达了永恒学院，碰见了刚从内院出来的徐院长。
徐院长灰头土脸的，显然跟东方院长真的狠狠地打了一架。
霍老夫人神情一凛，快步来到湖中心的办公楼。
在看到办公室内只剩下东方院长和司扶倾的时候，她大怒：“东方绍！你要是欺负我这外孙女，我可跟你没完！”
一句话让东方院长被震在了原地。
司扶倾转头，很意外：“外婆？”
“倾倾，不用怕。”霍老夫人撸起了袖子，“外婆在呢，他绝对不敢对你使用暴力手段！”
院长更是懵逼：“……你什么时候成霍家人了？”
他也就四个亲传弟子，就把四大家族凑齐了？
这是在打麻将呢？
转瞬院长就明白了过来，霍家是他学生这一世的家人。
见到霍老夫人护犊子一样挡在司扶倾面前怒气冲冲地看着他，院长苦笑了一声：“若华，好歹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没必要这么不信任我吧？”
他都一百多岁的高龄老人了，今天怎么老被小辈们训斥？
霍老夫人将近八十岁，的确也比院长小了一轮。
“我才不信！”霍老夫人冷笑了一声，“你当初深夜殴打学员，我可是亲眼看见了！”
司扶倾：“……”
院长：“……”
明明是司扶倾喝醉了后先拆了他的办公室！
他之所以追出去，更多的是为了打晕她防止她造成进一步的破坏。
怎么就成殴打了？
院长幽幽地看了一眼司扶倾，后者朝着他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个乖巧的笑容。
他有些牙疼。
算了，自己的亲传弟子，除了惯着，还能怎么着？
实在是不忍心责骂。
东方院长只好把这件事情打碎了往肚子里咽：“这是个误会，我看倾倾天赋不错，想收她当弟子。”
“我这外孙女乖巧可爱，要是被你拽掉了一根头发我都跟你没完。”霍老夫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万一也深夜殴打她怎么办？”
东方院长开始对“乖巧可爱”这两个词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当他看到司扶倾乖乖巧巧地叫了一声“外婆”和“舅舅”后，世界观有点幻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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