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装模作样。”
耳边，尹若祎一声嗤笑，拉回了吕晓梦的惆怅。
“若祎，你认识他？”吕晓梦惊讶地看向她。
“一个不入流的私生子而已。”尹若祎语带轻蔑地哼了一声，对他方才的无视耿耿于怀。
“私生子？”
“倚家的私生子，本事没有，阿谀奉承倒学到了精髓。”
“若祎。”吕晓梦微微皱眉，“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呢？”
“我哪说错了？”尹若祎不悦地剐了她一眼，“吕晓梦，我可警告你，像那种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外表再光鲜亮丽也掩盖不了那种龌龊下贱的气味，你最好别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随后，她昂起下巴，傲然地转身离开。
吕晓梦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抹强烈的不满闪过眼底，却终究没有多说些什么，沉默地跟了过去。
“容大会长，有事吗？”
另一边，步妍溪刚刚沾上椅子，就发现容桑慢悠悠地走近，目光似有若无地锁定在自己的身上，显然不是路过。
“你和尹若祎有过节？”
万万没想到容桑问的会是这个，步妍溪愣了一下，却是很快明白了过来，“刚刚那人是你？”
容桑顿了顿，不置一词。
“容会长，天地良心啊，我跟她没过节，是她自己小心眼，动不动就找我麻烦，你刚才也看到了，如果不是我机灵，她就要把黏糊糊的洗衣液弄我身上了，多恶心啊。”步妍溪毫不含糊地直入主题，“况且，我也没对她怎么样啊，顶多算是……正当防卫，外加先发制人。”
“你好像永远都有理。”
“我这不是希望她迷途知返，改邪归正嘛。”她理直气壮地说道。
容桑却平淡地望着她，“有理不饶人，无理狡三分。”
“容会长这话说的，她可是学生会的人啊。”步妍溪一脸的无辜，“我记得我以前就让容会长好好管束手下，会长这么深明大义，却总放任她欺负别人……不会是因为她和越予兰的关系，您才包庇她吧？”
“越予兰？”
“对啊，你女朋友。”
容桑微微皱眉，“你似乎对谁是我女朋友这件事，很感兴趣。”好像每次碰见她，她都会拐着法子地打听。
“我八卦嘛。”
步妍溪应对自如地笑了笑，心里想的却是：要不是江无忧对你感兴趣，我一定天天拜佛烧高香，祈祷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容桑寓意莫测地看了她一眼，就走了。
她无所谓地靠在椅背上，继续看起了手机。
十个小时的飞行。
到达赫尔辛基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大概是大雪初停，步妍溪下了飞机，发现整个世界都被一望无际的皑皑白雪覆盖。
她是南方人，冬天很难瞧见这么壮美的雪景，坐上有轨电车前往目的地的途中，许多同学也都兴奋地议论张望，连彻夜的倦意都消减了不少。
西贝斯音乐学院是这次艺术交流的邀请方，作为闻名遐迩的私立音乐学院，校方在临近波罗的海的北校区，建造了一片专门接待外宾的联排别墅酒店——暖气、洗衣间、迷你吧、书房、保险箱等，就连图书馆也一应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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