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曹操得意的看着厅堂内众文武,满脸都是得意之色。
这几乎就是一种赤果果的炫耀,毕竟这等战绩,自古至今也能排的上号了。
其实南征军尽歼六万大军虽然不假,但无论是汝南之战还是寿春之战,都是预先将敌方主将给吓跑,剩下的军兵无心恋战,不战自溃,再多的人也没用。
见曹操心情大好,满宠连忙委屈巴巴的躲到一旁,不敢扫曹操的兴致。
而所有文武官员则全都站起来笑着向曹操道喜。
“三千兵马平定六万叛军,就算孙子乐毅用兵,也不过如此了吧?”
“我看不止,就算那古之名将加起来,也未必及得上大公子平公子。”
“毕其功于一役,一战平定袁术之乱,如今倒要看看天下诸侯,还有何人敢讥笑我平叛不利?”
“大公子平公子此战何其功高,曹司空佳儿佳婿,后继有人,当无忧矣。”
……
厅堂内一片赞誉之声,所谓“后继有人”之类的话,便是委婉的劝说曹操早立世子了。
曹操虽然爵位仅仅是个县候,但曹氏基业却是实打实的。
曹昂本就是长子,如今又立了这么大的战功,其他兄弟就算拍马也跟不上了,没有理由不立他。
这时候曹操却爽朗的笑着摆了摆手,谦虚道:“这两个孩儿毕竟年轻,诸君不可过誉。
年轻人当要吃些苦头,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方能继以大任。”
众人摸不透曹操的心思,也就不再劝说。
“咦,大哥,你病体痊愈了?”曹洪这才发现,大哥的头竟然不疼了,恢复了往常神采奕奕的样子。
“有这等喜事,我还头疼什么?”
曹操笑眯眯的说着,他这头疼病本就跟心情有关,此番心情大好,病灶竟然瞬间消失。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再无要事可议,便纷纷退去。
曹操留下了曹洪,曹洪知道大哥有机密要事,便停下了脚步。
正在这个时候,丁夫人带着曹节以及几个侍女从后堂出来。
自从曹操病了之后,她们很是担心,每日都亲自过来侍奉用药。
如今曹昂刘平领兵在外,若曹操再一病不起,她们母女就彻底没了依靠。
“药都凉了,”丁夫人用手背试了试桌案上的药碗,吩咐道:“节儿,派人下去热一热,给你父亲服药。”
“女儿自己去,”曹节乖巧的端起药碗,要亲自去热药。
“行了行了,”曹操笑眯眯的摆摆手,“我病灶已除,还喝什么药?”
“病灶已除?”丁夫人不由满腹狐疑,这些天曹操的病症她最清楚,发作起来几乎不能自已,即使不发作也是昏昏沉沉的。
“这药都没喝,病灶怎会除去?夫君不可讳疾忌医啊,”丁夫人劝道。
“是啊父亲,您每日头疼发作起来,女儿看着都害怕,”曹节说起来,俏脸上还带着一丝惊恐之色,显然是心有余悸。
“不用担心,你们看我现在像是病了的样子么?”有妻子与女儿的牵挂,曹操很是欣慰,忍不住开怀大笑。
丁夫人仔细看了看曹操神色,精神头好像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忍不住凝神道:“夫君未曾用药,为何……”
“此皆为你佳儿佳婿之故,”曹操将曹昂与刘平以三千军马平定袁术之乱的事又叙述一遍。
“有此二子为我分忧,我哪还有头疼之理?”
丁夫人和曹节对视了一眼,“这么说来,昂儿平儿又立大功了?”
“岂止是大功,简直是奇功。”
曹操哈哈大笑道:“这两人虽然立下如此奇功,但此战必定吃了不少苦头,等二人回来,我可要好好想想,该如何奖赏他们。”
丁夫人与曹节听了,眼中不由噙着泪,心里却比喝了蜜还甜。
她们作为一介女流,在这个乱世又不可能像妇好那样建功立业,只能依靠于自己的丈夫或者儿子处世立身。
而曹昂与刘平在她们心里那就是未来的依靠。
曹昂刘平能力出众,立下功勋,比她们自己受赏都感到高兴。
见曹操的确无需再服药了,且曹操似乎与曹洪有事情要谈,丁夫人便带着曹节收拾药碗,退了出去。
偌大的厅堂内就剩下曹操曹洪兄弟二人。
“子廉,昂儿报捷文书之中提到,他和平儿已截获传国玉玺,问我该如何处置,你怎么看?”
“传国玉玺?”曹洪这才明白大哥留下他,原来是要跟他商量这事。
“如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当初孙坚不过区区长沙太守,得玉玺后尚且据为私有。
如今大哥已据有兖豫二州,昂儿平儿又尽收两淮之地,天下除袁绍之外已无人能与大哥比肩,这玉玺……依我之见,不如暂且由大哥保管……留待他用……”
曹洪后面的话说的吞吞吐吐,那玉玺乃是皇权的象征,古来只有天子有权持有。
曹氏虽然不可能傻到跟袁术一样篡汉称帝,但谁知道将来会发展到什么程度,玉玺留在手里总不会是坏事,万一哪天就用得上了呢?
要知道,此时天下诸侯恐怕谁都有自立为帝,或者立一个傀儡皇帝的想法,只不过不敢做而已,毕竟有袁术那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那里。
“你是这样想的?”
曹操捏着胡须沉吟了片刻,随着地盘越来越大,曹操心里也不可能一点想法没有,但是曹操却摇着头,叹口气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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