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转回头,她看向芸惜,“你说什么?凝儿不住在这里了?”
芸惜声音有些涩哑,眼见着瞒不过去便点头,“是的,主子病后,皇上怕小主被人打扰,便让琬贵人迁出雪缤阁回去宸月楼了。”
她顿时身子微晃,眼中一阵刺痛,却仍旧不肯死心,迈步走进了昔日琬凝居住的房间。
雪缤阁本就不大,更是比不得旁人的宫里,还有个阁楼庭院,所以琬凝来的时候便住在了这间厢房中,屋子里一切如顾,整洁明亮,虽然空间小了些倒也温馨。
看着熟悉的一桌一椅,琬凝的欢声笑语此时犹在耳侧,却已经人去楼空了。
眼中一阵酸涩,泪水便充斥着眼眶。
她虽然早有预料,早晚有一天,琬凝会离开,毕竟她只是一个贵人担不起一宫之责,可是却没想到会是这个节骨眼。
走出琬凝的居所,她仰头逼回眼中的湿濡,不过是搬离了这里而已,到底还是在一个宫中,总会见到的。
“你们随我去看看她。”说着她便迈步往外走去。
身后丫头却突然拉住她的手臂,“小姐,您的身子刚刚好了些,还是多加休息,等过几日好了些再去看琬小主也不迟啊。”
她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呆着憋闷,就想此刻去。”
手臂一重,却是叶海牢牢的将她抓住。
“叶海!”她惊讶的看着叶海。
叶海却仗着胆子不肯放手,她心中焦急却无法发作,只得紧紧的盯着叶海。
“主子,叶海说的没错,您就先将身子调理好再去看琬贵人吧。”
她水眸流转,看向芸惜,连芸惜也这样说,她们从未如此忤逆过她的意愿,今日却是怎么了?
突然心头一惊,昨日凌云天的话跃上心头,她挣脱开叶海不顾几个人焦急的呼唤几步都到门口,一把将门推开。
沉默,愣怔。
果然,门外是禁卫森寒的刀剑。
他果然将她禁足了,而且还派了这么多人来。
嘴角抹过一丝冷笑,转回身看向叶海芸惜和广海,“你们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几个人立时跪倒在地,默不作声。
叶海眼见着小姐气的脸色渐白,沉不住气刚要开口,却被芸惜拉住衣袖,芸惜摇摇头。
她才垂下头,双手在身侧紧握。
见几个人都不说话,海蓝萱顿时心中更加荒凉,知道她们是为了她好,可是她却不想做个睁眼瞎,什么事都被人蒙在鼓里。
“你们不说就罢了。”她软弱的声音让几个人心中一阵阵的刺痛。
“主子,您千万别太伤心,皇上只不过是一时生气而已,过几日气消了就会好的。”芸惜安慰她道。
她却懵然一笑,神情悲惘。
此刻,她却觉得他离自己竟然越来越远了,再不是从前天涯亦是咫尺的云郎,让她奋不顾身日思夜想的郎君了。
昨日与他还有些许疑惑,想着兴许他不过是说说,到底还是对她有情的。
到了此刻,亲眼所见那面目冰冷的禁卫,她才真正相信,他果然不再相信她。
中天殿
“向子轩近日可还私自去太后的宫里?”低沉的声音笼罩着薄霜传来。
千燕寒赶紧回道,“只那一次之后再没有去过。”
“他这几日倒是去雪缤阁勤了许多。”千燕寒随后说道,皇帝凤眼微眯终于抬起龙首看向千燕寒。
千燕寒心中那个憋不住笑,面上却丝毫不带笑意,“奴才已经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进入雪缤阁,他只是每日奉上药膳,不得入内。”
主位上的男人才微微颔首,“出行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千燕寒笑着回道,“奴才办事皇上还不放心吗?”
凌云天这才有了笑容,“是朕多虑了。”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不等太监来报,便有人走了进来。
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除了云清的最的皇上宠爱的公主,还有谁会有如此胆子,私闯中天殿。
果然,清脆的嗓音先至,“九哥,你倒是在此落得清静。”
凌云天看了千燕寒一眼,脸上带着无奈,千燕寒也面色难看,无奈的很。
“玉娡啊,你可是有些日子没来了。”
永乐站在大殿上,微微屈膝算是见了礼。
“没有旁人,就别多礼了。”凌云天的话还未说完,她已经起身来到他的跟前。
千燕寒双手紧握,刚刚永乐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一脸笑意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他的心却紧的生疼,尽管这是自己想要看到的,却仍旧无法不心痛。
“九哥,忙完了吗?”她伸手合上他面前的奏折说得,一脸温暖的微笑。
凌云天无奈,“都被你合上了,完没完也先放一放。”
他心中自然知道她是为何而来,却只忍着不说,等着她先开口。
永乐一见他如此说,又仔细看了眼皇帝哥哥的脸,确定他此时心情正好,才缓缓开口。
“九哥,姐姐又哪里惹你生气了,你要这么罚她。连我都不许进去探望,她那本就脆弱的身子骨这一下不知道会不会承受的住?”
凌云天站起身子,捏捏她的鼻子,“小丫头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一套,一定是萱儿教坏了你。”
他的话与宠溺的表情,让永乐顿时精神一阵,“九哥,你还是喜欢姐姐的是不是,那就放了姐姐吧。”
她摇晃着他的手臂,撒娇的说道。
殿下站着的一个人却是被这一幕迷住,多久他没看到永乐这样俏皮可爱的神情了,这宫中美女如云,却只有他的玉娡在他的心里倾国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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