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也不过是你的一颗棋子吗?我不是不明白,只是我不敢去承认。”
“若是,你心中有我,为什么大婚数月,你从未碰我。甚至到了今日,你仍旧不愿!”
“六哥……六哥……”
沈秋歌独自哭倒在床上,心中撕心裂肺的痛,让她浑身都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沈秋歌,你真是可怜!”
门外,男子挺立的身影,僵直在原地。
双手垂与身侧,凝白一片。
沈秋歌,慢慢的坐起来,白嫩的手缓缓将自己的衣衫解开。
将外袍脱下,扔到地上。
泪水流过鼻翼,淌进嘴里,苦涩无边。
嫩白瘦弱的双肩轻轻耸动,中衣落地,露出贴身的肚兜,将她娇小玲珑的身体包裹着。
修长的双腿慢慢的暴露在空气中,女子终于悲痛的闭上眼睛,将最后贴身的亵裤也脱掉。
手中握着的是当日他用来挑喜帕的挑杆,泪水源源不断的自紧闭的双眼中流出。
手缓缓来到双腿间,她的身子因为害怕而剧烈的颤抖着。
大婚之日,喜娘教了她如何侍奉夫君,她说,女人的第一次会有些疼。
她当时还天真的问,有多疼。
喜娘便笑了,说,王爷是过来人定会温柔的疼她,所以不会很疼。
可是,今日她要自己破除自己的处子之身。
到底有多疼,她不知道。
然而此时她的心里,除了害怕,还有悲痛。
对于她来说,被夫君嫌弃已是不尽的耻辱。
双手紧握,她咬紧牙根,疼不过是一会,哪能比得上心里的痛。
打定了主意,双手便用了力。
以为,疼痛马上就要来了,她咬着牙隐忍着,甚至将棉被咬在了嘴里。
手,突然被人握住。
她倏然睁开眼睛,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贺兰枫始终不放心,听着她的哭诉,看不见,却仍旧可以感受到她的恐惧。
他打开门的时候,便明白了她的意图。
看着瘦小的身子,吓的紧缩成一团,却仍旧执拗的要去用她自己的方法去为他解决这个危急的时候。
他再也无法坐视不理,他是男人,更是她的男人。
不管,他是否真的爱她,却终无法眼看着她如此屈辱的去成全自己。
“六哥!”沈秋歌顿时惊慌失措,拉过被子将自己裹紧。
极度的恐惧,竟然让她连他什么时候走进来的都没有察觉。
贺兰枫将她手中的挑杆拿下,扔到地上。
“六哥,我……”她的泪水来的更加汹涌。
男人温柔的说道,“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懂。”
将她轻轻的揽在胸前,他心中泛起细碎的心疼。
“歌儿,我们什么方法都不用想了。”贺兰枫轻声说道。
沈秋歌哭泣道,“那怎么办?这件事是千万不能让姑姑知道的,若是她知道了一切都是我们的一场戏,她会对付你的。”
怀抱骤然紧了,“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为我着想,歌儿,你怎么就这么傻,怎么就不为自己想想呢?”
贺兰枫心疼的说道。
沈秋歌却微笑答道,“歌儿只要呆在你的身边就好,所以只要你好,歌儿就会好。不用想自己,想你就够了。”
这一夜,一个少女终于蜕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
这一夜,一个女人彻夜难眠!
一整夜,她都在想同一件事。
贺兰枫是不是说的都是真的,他说要她做他的唯一,说这一辈子只要她就够了。
她不信他,是因为此时他已经是别人的丈夫。
可是,此时却突然说他至今尚未与王妃圆房,她便迷茫了。
想起那日英勇挡在段毅跟前的小小女子,她不知道也从未想过沈秋歌这么做的原因。
但是,她确实是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不同与东方舒与夏琉璃,无时无刻不想着将她置于死地。
而,她不但抢了她的洞房花烛夜,还霸占了这个男人的心。
贺兰枫,贺兰枫,你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我吗?
是因为,要遵守许给我的承诺吗?
凌清然的心再次凌乱了,她不知道自己想的对不对,更加在心中规劝自己,别在给自己留下的理由。
可是,这样的心思却是如此的难以阻隔,难以控制。
沈秋歌,这个心思简单的少女,竟然一直隐忍到了现在吗?
如是她当日受了这么大的侮辱,绝对不会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更不会去救自己的情敌。
想着想着,她突然想马上就去见贺兰枫。
她想证实自己的想法是不是真的,也想亲口听到贺兰枫的回答。
青园早已没有了人把守,她很快就来到了静园。
静园的门外仍旧是夏寒带人把守,她轻易的便走了进去。
进来的时候,夏寒跟她说王爷这段日子都是独自睡在书房的。
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隐隐的兴奋,走进了院子,她直接来到了书房。
书房中一片黑暗,没有半点灯光。
门没有上锁一推就开了,她轻轻的走了进去。
今晚月光皎洁,光华清亮。
书案旁是空的,没有人影。
再往里,屏风后的床榻上仍旧是空的,没有人影。
他,不在这里!
夏寒在的地方,他就会在。
不在书房,那就是在隔壁了!
脑海中想到此,她快步退出了书房,关上门手有些微微的颤抖。
她想她该马上就离去的,可是腿却怎么也不听使唤。
竟然一步一步的往旁边的寝室走去,她的理智好似受着什么牵引着着了魔一般的停在华丽的门前。
这里是王府中主院的主卧室,是王爷与正妃的居所。
她站在门前,身影笔直。
屋子里传来男人女人急促的喘息声,一瞬间让她想起了在密室的那一晚,他也曾这样喘着粗气,呼吸急促。
眼中的泪水渐渐模糊了视线,她想自己真是够天真,也真是够无聊。
竟然会听信那些市井流言,竟会无聊到去听人家的花前月下。
她想马上就走,立刻消失在这里,可是,双腿却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
还有什么不甘心,还有什么幻想?
屋子里的那个人不是他,还会是谁?
那个女人是王妃,是他的女人!
脚下一个踉跄,随后门,突然开了。
贺兰枫在她的泪眼中看到自己惊慌失措的模样,“清儿!”他失声说道。
里屋的门虚掩着,床上女子柔滑的肌肤露在锦被之外,上面是受过抚爱之后的潮红。
她的泪,在看到贺兰枫这张脸的瞬间滑落。
随后,是她转身离去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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