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这般模样,楚非与刘青面面相觑了一番。
沉寂稍许,楚非抿嘴问道:“小天,你没事吧?”
我缓过神来,思绪都作紊乱,在我的记忆中,我不是跟楚非还有刘青走散了吗?随后我去到了一处石室中,在那里还看见一口被四根铁链捆缚在空的石棺。
“难道是做梦?”
有那么一刻,我的脑海中兀地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紧接着,我连忙在自己怀里掏了掏,我记得自己将男人给我的那一张羊皮纸放在了怀里。
好在的是,我并没有在怀里找到什么羊皮纸,若不然的话,这事情可就让人匪夷所思了。
楚非和刘青在看见我这般举止后,不约而同地担忧了起来。
刘青抿了抿嘴,问:“小天,你没什么地方不舒服吧?”
我瞅了瞅刘青,接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放心吧!我没事,只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而已,刚刚被你们叫醒,我没能将现实跟梦境分辨清楚,这才说了些胡话!”
听我这般一说,刘青与楚非都松了口气。
“你没事就好!这要是把你给摔傻了,有的人可要心疼死了!”
说这话的时候,刘青不由自主地看了看楚非。
楚非颦眉蹙頞,鄙夷地瞪了刘青一眼。
见状,刘青连忙撇开视线,不敢楚非再对视。
静默半响,楚非说道:“好了,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
听得楚非这般话语,我和刘青不约而同地诧出声来:“离开?”
“嗯。”
楚非点了点头,当看见我和刘青满脸的错愕后,她微微沉眉,反问了一句:“怎么?你们难道还想继续探查下去?”
还不等我回应些什么,刘青已连忙摆手,笑着道:“楚大小姐,你可别误会,我这里是一刻也不想在这地方待下去了,我们赶紧走吧!”
楚非示意了一眼,接着便跟刘青原路折返。
我杵愣在通道里,心下疑沉不已。
此前在来这孤儿院的时候,楚非显得坚决不已,势必要将藏在这里的邪祟给驱除掉,让我想不明白的是,怎么楚非又突然改变主意了?
“哎!”
迟疑了好半天,我长长叹息了一声,觉得女人的心思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没有多想什么,我加快速度朝楚非跟刘青追了上去。
不消多时,我们从通道中走了出来。
我们没有在孤儿院多逗留,径直地朝着北方走去。
一路上,我们三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就连一向话多的刘青也都缄默不已。
走着走着,刘青那里忽然朝楚非看去。
承接到刘青的眼意后,楚非觑了觑眼,说:“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给剜了!”
刘青苦涩一笑,转而看向我道:“小天啊!你这小媳妇儿一天到晚不是要割人舌头就是要剜人眼珠,这未免也太不像话了,你怎么也不调教调教?”
还不等我作何回应,楚非那里已朝刘青走了过去。
见状,刘青哪里还敢在原地直流,一溜烟儿地便朝前方跑去。
楚非也不肯放过刘青,狠着劲儿朝刘青追去,就这般两人在我眼幕下追逐着,那嬉嬉闹闹的模样,倒也颇让人有些感慨。
我不紧不慢地走着,没有过多理会楚非跟刘青的追逐,心下则疑惑重重。
让我想不明白的是,楚非为何突然提议不再探查那孤儿院了?除此外,我去那石室的事情当真只是一场梦?
想来想去,我也想不出个结果来,反倒是把自己弄的心神不宁。
就在我苦郁犯愁之际,楚非跟刘青折返了回来。
让我没想到的是,刘青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已,脸颊之上似乎还有手印残存着。
“小天,你这小媳妇儿简直太凶残了!她不拿我当人啊!”
刘青委屈不已地说道,那模样,就好像在向我诉苦一般。
我尴尬笑了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楚非瞪了刘青一眼,道:“青子,你的脸是不是又痒了?”
闻言,刘青兀地一怔,接着快步跑到我身旁,他一把我将我手臂挽住,战战兢兢地说道:“楚大小姐,我知道错了!下次你想打我,能不能换个地方?我以后可还得靠着这一张脸吃饭啊!”
说这话的时候,刘青顺势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嘴里发出一阵嗦嗦的声响,显是触摸脸颊时引发了疼痛。
楚非没有理会刘青,转而将目光落定在我身上。
稍顿了顿,她一脸郑重地问道:“小天,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突听得楚非这般相问,我整个人都是一愣,爷爷的遗嘱,只说让我一路北上,至于去什么地方根本就没说。
我虽然遵照了爷爷的遗言一路向北,但实则心里也作茫然。
滞定片刻,我回应道:“就一直往北走吧,走到哪里是哪里。”
“啊?”
刘青诧异出声:“小天啊,咱们就没个具体的地方吗?这一直朝北走,那得走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我苦苦笑了笑,心下也做疑惑,想不明白爷爷那里让我朝北而去究是为了什么?
见我半天不予言应,刘青张了张嘴,似乎是想在追问点什么,可最后偏又止了住。
接下来,我们一直朝着北方走去。
期间,我好几次都想向楚非发问,问问她为何不继续去探查那孤儿院,但最后我都将念头打消了掉。
时间悄过,不知不觉,夜幕降临。
四下里荒无人烟,漆黑将大地笼罩,让人心生压抑。
“看来今晚只能在外面露宿了!”
楚非眯了眯眼,这般说道。
刘青稍顿了下,开口说:“能在外面露宿就不错了,看这天势,要是再来一场大雨的话,我们怕是只能变成落汤鸡了!”
让人没想到的是,刘青这话刚一落定,漆暗昏沉的天幕上兀地传来一阵闷雷声:“轰隆隆……”
紧接着,豆大的雨珠仿似不要命地从天而降。
“哗哗哗……”
倾盆大雨说来就来,唐突不已,我们只在雨中伫定小片刻,浑身上下便全为雨水所浸湿。
我没有好气地瞅了瞅刘青,说:“你这个乌鸦嘴!说好的一点都不灵,怎么坏的一说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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