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知道她妈妈看到我们去的时候手里头拎的东西眼睛都亮了，那是我们出于礼貌去同学家买些礼品送去，可她妈妈看见了怕我们再拿走就扑过来抢，可吓人了，拽着就往自己怀里抱，要不是东西拎在子非手里，子非拿得稳，她妈妈想抢也不容易。”
“所以当时有过拉扯？”关键来了，纪蜜迅速问。
“当然啊，不拉扯怎么抢东西。”泮晶晶下意识就回答。
“抢走了没？”
“怎么可能，子非是男人啊，力气大，陆淼妈妈怎么抢得过，子非一用力……”说到这里，泮晶晶话音戛然而止，眼神惊恐。
纪蜜去看韩子非，只见他突然也坐直了身体。
“一用力什么？”纪蜜赶紧催促。
泮晶晶小心地看了眼韩子非，坐着椅子挪了挪屁股，支支吾吾不说。
“快说！”唐誉猛拍桌面。
泮晶晶受到惊吓，红着眼睛抬头，“说就说嘛，凶什么凶，一……一用力……一用力当然是没让东西被抢走，让陆淼妈妈的贪心没有得逞啊，她妈妈抢东西，子非……子非难道还不能把东西抢回来啊！我们不要把东西送给这种贪财的人，恶心她不给她东西没犯法吧！”
“就抢了东西？没有伤到人？”唐誉怀疑。
“就抢个东西，能伤到谁，难道还能杀人啊！”泮晶晶冲着唐誉喊。
“注意你的言辞，杀人这种事说了你可就离不开这里。”唐誉瞪着眼，言辞严肃。
泮晶晶萎了，再不敢蛮横，靠在椅背上很是委屈。
有趣的是她这回竟然没有害怕地往韩子非怀里靠，可见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对韩子非不利，在韩子非这里得不到好，也就不敢去寻求安慰。
看着韩子非紧绷的身体，也能看出韩子非这个时候可不会对泮晶晶假装温柔。
“你们干嘛拿这种眼神看子非，我不都说了吗，不就是抢回我们自己买的东西，抢东西怎么就会死人了，我们还是学生，才不会那么暴力，那些凶恶的人是陆淼勾搭的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才对，他们是流氓，什么事都干得出，陆淼把那些人随便带回家，出事了怪得了谁。”
泮晶晶畏惧韩子非，但还是想着维护他。
“流氓？什么流氓？”唐誉问。
“流氓……流氓当然就是那种无业游民，游手好闲的人，会偷东西打架斗殴，就像我在火车站遇到过的小偷，你们不是经常会抓他们，你们去找几个问问，陆淼家的事不就知道了。”
泮晶晶自己说过的话，被问及流氓，却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被提醒了才说下去。
对于这流氓，纪蜜就心里有数。
“你的意思是流氓害死了陆淼妈妈？我们市小混混有多少？一个个排查好像得废些时间，不过好在晶晶你们对那几个流氓有印象，这就好，后面还得麻烦你们随时过来指认，为了破案这点功夫能空出来吧，尤其是韩子非你，毕竟曾经陆淼是你女友，跟被害人许惠也有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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