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凡就问：“老妈，你怕鬼？”
她说：“霍思凡，你怕不怕？”
霍思凡：“我不怕。”
她才说：“那我怕。”
现在的霍思凡想，如果当时他要是回答怕。
他老妈或许就会说另一个答案了。
现在的老妈再差，也比以前为一个男人要死要活，强行降智的时候好多了。
不再歇斯底里，不再怨天尤人，只是现在的她总是笑着笑着没有了眼泪……
霍思凡垂下眼睫，想起了顾念尘从车子上走下来。
只是，顾念尘他到底是什么人呀？
他怎么知道的那么多。
那样光彩照人的人生不正是他向往的吗？
……
外婆家在换门装防护栏。
武灿灿家想把外婆接到城里来住。
外婆一边摇着蒲扇一边在簸箕里晒一些草药：“城市里车子很多很吵。空气也不新鲜，夏天热得慌。”
“不去，不去。你们要去你们自己去。”
城市里人很多，人却孤独冷漠得多。
哪像村子里，哪家出了啥事，大家热闹是要看，但也会伸手帮忙。
“你们忙你们的，该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不用管我这个老太婆。”
本来，外婆想喊武灿灿多来陪陪她。
但是出了上次的事情后，她一时半会也不放心。
武妈妈让武灿灿去劝外婆，自己走到一边背对着站着，耳朵却支了过来。
外婆笑了笑，想起了家里的那只老猫。
他们吃饭的时候，老猫就会坐在凳子上面，背朝着他们。
但是那一对猫耳朵一直都扭着向他们的方向，恨不得直接转过来。
谁要是拍一下它的背，或者喊它一声，它就会假装什么也没有听见然后转过来冲你：“瞄～”
就像在问你干嘛一样？
语气里还会有一点不耐烦。
武灿灿摇着外婆的胳膊眨巴眨巴眼睛：“外婆，你就先跟着我们去城里住嘛。”
“等装好了，我们又回来。我和你一起回来。”
外婆按住把她胳膊甩得疼的手：“我要守着东西。”
人走了，家里在装修，东西要是被人拿了怎么办？
老板不在，那些工人又要偷懒，多久都做不完活。
武灿灿还是很害怕，外婆又像上次那样喊都喊不醒：“我们开的车过来的，可以把值钱的东西都拿走。”
“等你回来的时候又带回来。”
外婆摆摆手：“你这搞得像鬼子进村一样。不行不行。家里面还有鸡呢。”
“我就不去城里了，我就在这里。我就在这里等你们。你们过段时间来耍就行了。”
“家里猫也没有找到，要是它回来找不到我，它会一直叫的。”
她老了，不想去太远的地方。
万一死了，也在故乡，在自己的家里，在自己的c上。
她所熟悉的一切都在这里。
再说死了人，房子总会有些不吉利。
外婆最终还是拒绝了：“你们这次捉只鸡去吃。这个公鸡凶得很，专门喜欢啄人。”
回去的车子上。
武妈妈：“灿灿，过段时间你还要来乡下玩吗？”
武灿灿：“要啊，肯定要。外婆家的西瓜熟啦！妈你们不来吗？”
武妈妈：“我等休假了就过来，我的意思是你在外婆这里常住。”
武灿灿：“没问题（只要不做作业）我很喜欢这外婆这里。”
武爸爸在开车：“把张幽寒一起叫着吧。你去做手术期间落下的功课，正好让他给你补一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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