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他一张俊脸显得可怜兮兮的，可秦苗苗完全不为所动，还狡黠地站了起来：“反正你们会知道的，暂时保密，现在不能说。”
纵然南炫夜抓心挠肝，好奇的不得了，却也没有再问了，只是等着她出手，想看看她打算怎么做。
吃完晚饭，秦苗苗就带着杨元离开了，来到街上走街串巷，她看了一下路线，然后寻个巷子带着杨元进去了。
“明日你去散布谣言，就说护国寺住持和多方人马都有联络，关系都很好，至于多的话一句别说。”
“为什么？”杨元不明白。
“照我说的去做就是，就算是我们要走，也得给他们留下一份礼物，总不能就这么走了。”
杨元一想也对，凭什么他们就这么走了，受的这么委屈和冤枉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行，娘，我听你的。”
秦苗苗笑了，带着他走遍街头巷尾，买了好些东西，都是路上用的，她可不想等到上路之后才急急忙忙去买。
母子俩逛了个够，等到回去之后，天都黑了，刚一进院子，杨元就哀嚎一声：“我的娘啊，你也太能逛了，我觉得我体力够好了，都累的不行，你怎么就看起来还精神抖擞的？”
秦苗苗笑笑：“你这就不行啦，不过就是出去逛逛街，有啥累的。”
话是这么说，可她还是有点口渴，刚这么想，一杯茶就递到了手边，她看了一眼端着茶杯的南炫夜，冲他笑了笑：“谢谢夫君。”
“不客气，娘子辛苦了。”南炫夜非常自觉地站在她身后，给她捏肩，力道适中，舒服的她差点哼哼出声来。
杨元瘫在椅子上：“干爹，你给我也倒杯茶呗。”
南炫夜瞥了他一眼：“自己动手，年纪轻轻就看成这个样子。”
杨元嘴角抽搐，他怎么就懒了？
陪他娘一天，难道没有功劳还没有苦劳啊？
他都无语了！
秦苗苗抿唇笑了笑，动手给他倒了一杯放在桌上：“呐，喝吧。”
杨元嘿嘿一笑：“谢谢娘。”
他着实是渴了，一杯茶喝得就像牛饮，咕嘟咕嘟几口就喝没了，然后舒服地叹了一声，还得意地看了一眼他干爹。
你不给我倒，有人给我倒！
南炫夜看清他眼中的得意，不由哑然失笑：“臭小子。”
杨元摇头晃脑的，得意极了，随后想起一件事，兴致勃勃道：“干爹我跟你说，我算是明白了，这世上就是最毒妇人心！”
“咳！”
秦苗苗一声低咳，杨元的话瞬间就咽了回去，啥也说不出来了，他眨了眨眼，面对南炫夜疑惑的目光，悄悄看了一眼他娘。
“就算岁数还小，也要懂得保密。”秦苗苗慢条斯理地说着，还抬起茶杯抿了口茶。
瞧模样惬意的不行，但她的话却是意有所指。
杨元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然后嘿嘿一笑：“不说不说，干爹，娘，我累了，回去睡了。”
说完一溜烟跑了。
南炫夜倒是好奇了：“娘子，他要说什么呢？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秦苗苗勾了勾唇：“保密。”
“娘子……”南炫夜搂着她，低声求道，“你给我说说呀，我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秦苗苗摇头晃脑，就是不说。
南炫夜就算特别想知道，可她不说，他也不舍得硬逼，只得捏了捏她的鼻尖，以示惩戒她的调皮：“不说就不说吧，我总会知道的。”
“嗯，很快你就知道了。”秦苗苗一点都不生气，因为他的动作轻柔的不得了，一点也不疼，反而带着股子亲昵，让她心中很是甜蜜。
……
袁兴汉一直有派人看着皇宫的动向，翌日中午，他就得到了一个消息，忙回来告诉南炫夜等人。
据他所说，坊间不知何时开始传出流言。说住持和许多人都有联络，这流言传的跟真的一样，都传到宫里去了，皇帝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然后他召了杨子丹入宫，杨子丹这人很有意思，面对皇帝的猜疑，他很快就投诚了，还说北晟早就有投靠中原的意思。
皇上虽然半信半疑，但面上还是缓和了几分，嘴上也说了不计较，还道不相信那些流言，然而心中如何想，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袁致江觉得这流言来的蹊跷，“难道是有贵人助我们？”
虽然这流言不一定能够让皇帝相信南炫夜，但是却可以让他怀疑杨子丹，也让他明白，他正处于四面楚歌，这时对付将军，很明显是个不理智的决定。
袁兴汉耸了耸肩，眼中含笑：“谁知道呢，反正这人也是帮了我们，如果以后有机会结识，倒是要好好感谢一番。”
袁致江颔首：“对。”
两人猜来猜去也没猜出来，还把这人弄成了恩人，可把杨元乐坏了，他忍着笑站在两人面前，叉着腰：“我就是你们的恩人！”
兄弟俩都愣住了。
“怎么着？”杨元扬了扬脖子，得意从眼中溢出来，“不信我？”
袁兴汉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上下打量他：“你小子怎么会想到这个办法？”
“不是我。”杨元嘿嘿一笑，一溜小跑到他娘身边，殷勤地给他娘揉脸捶背，“是我娘，只有我娘这么聪明的人才能想到这么好的法子。”
他恨不得将他娘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满脸都是崇拜。
他娘经常是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就要一鸣惊人。
秦苗苗失笑：“这孩子，有这么夸张吗？”
“当然有了！”杨元重重点头。
袁兴汉和袁致江对视一眼，也不知怎的，对这件事竟然没有半点惊讶，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也知道秦苗苗的能耐了。
她始终与一般女子不同。
南炫夜却一直脸色沉重，他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觉得此事不对，杨子丹怎么会忽然投诚？他一向是野心勃勃，且北晟也不会愿意吧？”
秦苗苗微微皱眉：“你说得对，这件事里头有蹊跷，杨子丹这么做很有可能还有什么大的阴谋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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