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了?”南炫夜问道。
“没什么。”高博松有气无力道。
……
符升平得知南炫夜两个人已经走了,便让副将将江正父子叫过来,父子俩一进屋便笑呵呵道了一句:“见过将军。”却并未行礼。
他们放肆惯了,符升平也不在意,还有更重要的事要问:“我有一件事要问你们,你们要如实回答。”
“将军请说。”江正笑吟吟道。
符升平淡淡道:“之前你们说南炫夜带人剿匪,却被偷袭,是他自己的原因,我现在再问一次,是真的?”
江正义正言辞道:“我绝对没有说谎,请将军相信我,那场战役我本不同意他去,是他急于立功,一定要去,我拦都拦不住。”
“此话当真?”符升平眯了眯眼。
“当然是真的。”江海平也附和着,还添油加醋地道:“他就是为了立功,我们说的话他都不听,符将军你一定要好好惩罚他。”
江正扯了扯江海平,低声斥道:“不要胡说,那毕竟是将军带进来的人。”他的眼角余光扫过符升平,话也是说的意有所指。
符升平沉声道:“这是怪我了。”
“将军言重了。”江正忙道:“属下怎么敢怪您,只是……”
瞧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符升平淡淡道:“你有话直说,不必吞吞吐吐,军营之中没有拐弯抹角的人。”
这话怎么好像说他心思多?江正脸色有些难看,索性直说:“既然将军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需要顾忌了,我觉得这次南炫夜出兵太过草率。”
符升平挑眉:“怎么草率了?”
“他肯定会输的。”江海平抢先一步开口:“八千精兵就这么跟着他,将军有没有想过,如果他输了,精兵怎么办?我们损失这么大,他负的起这个责任吗?”
这话说的好像已经输了一般,符升平忽然轻笑一声:“这样看来,你们对此事意见很大。”
江正叹了口气:“将军,我们也是为了您好,军营里的将士都是我们的家人,我们也不希望他们出事。”
符升平讽刺一笑:“别说的这么好听,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将军这话什么意思?”江正脸色一变,终于察觉到符升平的不对劲了:“我们都是为了大家好。”
符升平冷哼一声,让人将书记官记送进来,摊开了放在桌上:“看好了,这是我特批让南炫夜去的,而且他也说,只许胜不许败。”
江正看了一眼,上头写着,符将军领兵出站,第一反应就是摇头:“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符升平唇角的笑意微冷:“你以为我是私底下给他精兵,让他去的吗?”
江海平也不信:“这怎么可能啊,他有什么资格带病出去奇袭,他在军营中又没有官衔!”
他顶多算是个队长,根本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带兵,父子俩都以为符升平是偷偷给他精兵,谁知他竟然以自己的名义划出八千精兵,尽数交给南炫夜。
江正嫉妒的眼睛都红了:“将军,你就这么信任他吗?你就不怕他失败,败坏了你的名声?”
“我相信他。”
只这么一句话,就怕你父子俩都红了眼睛,气的浑身哆嗦,江正甚至顾不上尊卑,低吼道:“凭什么?我跟在将军身边这么久,你却始终没有交兵给我,南炫夜不过来了几天,你就如此信任他!”
符升平冷笑:“终于露出真面目了,我就是喜欢用他,因为他有本事,不像有些人,没本事就知道耍心眼。”
他自己用些计谋,无伤大雅,可是看着别人用就觉着不舒服了,尤其是这两个人,总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
“将军,你怎么这么说?”江正脸色一白,终于意识到今天的符将军叫他们来是准备清算后账。
符升平瞥了他一眼,扬声道:“带他们进来。”
江正父子本一脸茫然,见到门口进来的几个士兵时,顿时脸色就变了,当日他吩咐南炫夜时,这几个士兵就是旁边看着。
他勉强一笑:“这是做什么?”
符升平将他眼中的忐忑尽收眼底,轻轻一笑:“当日你们都看到了什么,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其中一人站出来道:“将军,当天我都看到了,南兄弟连夜回来疲惫不堪,正准备休息,江大人就让他去剿匪,无奈之下,他只好去了,后来就被偷袭,可他仍然拼死护住了营地,自己却身受重伤。”
“后来南兄弟让大家加紧巡逻,江大人却不让,幸好高大人和南兄弟坚持,这才没有在半夜被人偷袭。”
几个人越说,江正的脸色就越白,有些慌了:“将军,不是这样的,我当时是担心他不在,剿匪会出问题,可谁知道他……”
符升平不愿意再听他狡辩,直接摆了摆手打断他:“行了,你不必再多说,我这里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江正心知不好,听这意思是要赶自己走了,可有人作证,他无从辩驳,只好打感情牌:“将军这件事是我不对,我愿意负责,我可以走,但是请你留下我儿子,他还小,也愿意跟着你。”
他说的可怜巴巴,转头看向江海平,眼中满是沉痛:“你留在这里,和将军好好学习,懂点事,不要再惹事了。”
“我不。”江海平梗着脖子,看向符升平:“将军,你为什么要怎么做?我父亲在你身边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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