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泱行知道,自己纵横耀云城二十余年,这样一个突然天降的皇子,虽然名正言顺,但在外力上差之更多。
就算是有一副健康的身体又怎样。
他马上也就会拥有的。
沐泱行在原地踏步,他勉强自己站起来,他感受到了自己身体习惯性的孱弱,不过很快,他就不用再忍。受这些了。
他把整件事想得很好,觉得自己身边围了这么多人,整条街都被自己的人看守,这一定是万无一失。
可是等了许久都不见那抬锅子的少女上来,他本以为是那些人要精心准备一番,可是等了这么久还不上来,确实是有一些诡异,而屋外也是异常的寂静,他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生出了其他的变故。
“人呢?”他对着屋外置问道,但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回应他。
不禁往前走了几步,他已经觉得浑身有些酸软,但还是强挺着打开了房门,屋外的侍卫早已不见踪影,大塘下也并没有人看守,这是怎么回事?房间怎么空空如也的?
心中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她大着胆子往外走了走了发现身体有些支不住,于是伏在了一旁的楼梯扶手上继续往前蹭。
看到这高高的台阶,穆阳行不禁苦笑了一声,他特意选了一家楼梯又长又高的茶馆,就是为了难为刚才的墨玄瑾,没想到现在又到了自己头上了,他该怎么下去呢?
他只能双手扶着那个栏杆,一点一点的向下去蹭。
等到达了楼梯中间的时候,他忽然远远的看见。门口好像是站了一个人。
眼睛有些看不清,所以他只能停下来一直向外望着。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的人。
穿着暗紫色的衣袍,头戴玉冠的男子不正是沐西华吗?
饶是一向淡定自若的沐泱行,也有些乱了分寸,他脸色一变,大声质问道:“沐西华?你怎么在这里!”
“你来这里做什么!”
“大皇子,听您这声音中气十足的,并不像久病未愈的模样,看来您最近身体恢复的不错。”
沐西华并不因为他的态度而感到生气,反而对他打趣的说道。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今天到底是过来干嘛的?我没有闲心和你说这些。”
“我只是偶尔听闻你在这里,想过来看看你的身子恢复如何罢了。”
哼,什么偶尔听说,全部都是借口,这墨玄瑾看来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一直正气的人,说是不太自己的人,实则早已经通知了沐西华,让他过来守株待兔。
沐泱行此时才觉得这个墨玄瑾果然有东华皇室的血脉,骨子里都是一样的狡诈。
“沐泱行,我不管你今天是干什么,但是这个茶楼是被我包下的,我没有要求你进来,就请你不要进来。”
他的身子明显有些支撑不住,右胳膊肘搭在了楼梯上慢慢坐下,他直接坐在了半中央,就这样跟着沐西华说话。
沐泱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中带满了不屑,就算是老皇帝的血肉又能怎么样?也只不过是个无名无份的野种罢了,自己可是由皇后所生,差一点就立了储君的大皇子,但凡是身体康健,这个国家都轮不到别人说话。
沐西华看到他的表情只觉得很刺眼,像这种居高临下了高人一等的样子,他实在是见过了太多了,他这辈子就把这种来打量自己就像是自己有多么不光彩有多么卑劣一样。
明明自己也是皇室的血脉,是皇帝亲生的儿子,可是这个身体孱弱得大皇子为什么用这种眼光来看自己。
沐西华厌恶至极,因为这样的眼神说到了他的痛点上,让他既觉得厌烦也觉得难过。
所以他也不想摆出那副淡然的,换上了自己的本来的态度。
“沐泱行,我已经知道你今天的打算,你那个侍女现在已经在我们的人手上了已经是做的天衣无缝,只不过是遇到了我。”
“你以为我是刚刚来到耀云城,手足无措并没有多少人守,但是我告诉你,从我小的时候,我就打算着有这么一天的势力其实并不在靖康王府,而是都在耀云城埋伏着,我为的就是有这样一个证明自己,能够光明正大的站在你面前,当我付出了多少?”
沐西华冷笑着说道。
沐泱行继续说道:“那是你的事,我劝你早早的看清形势,就算是你把药拿走,这个国家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是你的,我在这里生活了太多年,我了解那群臣子的本性,他们是不会这么容易屈服的。”
接着,他突然剧烈的咳嗽了几声,然后马上从袖中掏出一张雪白的帕子捂住了嘴,片刻之后那帕子上已经浸满了鲜血。
沐西华慢慢的走近他,心中了然,这个大皇子已经到了能活一日是一日的时候了,所以他才这么丧心病狂地想得到圣光舍利。
“沐泱行,你这辈子是不是没有体会过健康的感觉?多少人告诉你,你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但是你不觉得很诡异吗?就连你自己都差点相信了这个说法。”
“我在做靖康王世子的时候,喜欢出海游历,曾经看过有这样一种毒药,在人幼年的时期便用小剂量的一点一点下去,只要超过一个月,他这辈子就没有办法解得了这个毒,除了圣光舍利那样的宝物,没有别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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