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叶福绫大喊一声，张醉的匕首停在她胸前，刀尖没入衣服，一滴殷红的血珠透过衣服渗出来。
“你有事呢么临终遗言？”张醉收起匕首，体贴到，“说吧，我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
“你不能杀我！”
“哦？为什么？”
“我一路打听你的住所才来到这里，县上的人都知道我来找你了。”叶福绫捂着胸口，伤口不大，只是刀尖擦破了皮肤，也并不太疼，“如果我死了，或是失踪了，大家都会怀疑你，不说别人，我秦哥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秦石井？”张醉耸耸肩，“他有什么能耐？况且，天高皇帝远，他现在远在京城，有什么能耐不放过我？”
“你果然知道他的行踪！”叶福绫皱起眉头，“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是京城？是你要他去的？”
张醉一怔，才意识到叶福绫是在套话自己。这女人不简单，死到临头还如此诡计多端，不过，她现在不打算要她死了。
叶福绫说得对，万一她死了，秦石井不会饶了自己，何况她还答应过秦石井，要关照她的。
“是我让他去的。”
“为什么？”
“秦石井没告诉你？”
“他对此事守口如瓶。”
“那我也不能说。”张醉转了转眼珠子，心里打着算盘，“此事关乎一个人的性命与名誉，说不得。”
“这样吧，我看你现在也不敢对我喊打喊杀了，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交易？”张醉突然莫名感到亲切，她们倒是挺投缘，动不动就交易过来交易过去。“你说说看，什么交易？”
“我替你保守你的身份的秘密，你告诉我，秦石井去京城干什么？你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张醉扶着额头苦恼了好一会儿，认命道，“好吧，我告诉你，不过这件事也和我的身份一样，你不能说出去。”张醉比划着匕首威胁道，“要不然……我随时可以豁出去取你性命。”
叶福绫郑重地点点头。
于是张醉告诉她，她在京城有一位朋友，德高望重，近几日不知得了什么病，卧榻不起。暗地里寻访了多少名医都未能治好病。京城有一神医世家，与他是恶交，说什么都不愿意见他。张醉偶尔得知，秦石井与那位神医相熟，于是请他去一趟京城游说，希望能让神医回心转意。
“我那位朋友，讳疾忌医，谁要是敢提他的病，他就跟谁急眼，提他的病比要他命还严重。”张醉叹了口气，“所有我特别嘱咐秦兄，切莫把这事告诉别人。”
当然，这些都是张醉编的谎，她做师爷做得久了，能说会道，把一件子虚乌有的事说得有鼻子有眼，连叶福绫都信了。
“原来是这样……”叶福绫点点头，“我能理解，难怪秦哥始终守口如瓶，答应别人的事，他总是说到做到。”
“确实，秦兄是个言而有信的性情中人，”张醉望向她，“希望你也是。”
“这是自然，你放心。”
“既然如此，没别得好说了，”张醉微微弯腰，作出一个送客的姿势，“秦夫人请，恕不远送。”
叶福绫走到门口又重新折返回来，“我还有一事相求。”
“何事？”张醉皱起眉头，心下不悦。
“请张大人借我两位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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