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睿渊也觉得她似乎有点不一样，从昨夜独自饮酒醉，到现在处处避开他的触碰……
难道是那个人遇见她了？
他那双水葡萄似的大眼睛闪过了浓烈的杀意。
……
众人一起去学院上课，楚睿渊从吃早点的时候就开始一言不发，只是像一条小尾巴一样跟在江寒烟的身后。
她停下来，他也停住，等她开始走，他又不紧不慢地跟上。
奈华和苏子安还算比较有眼力见的，立刻拉着琦月公主说先走一步。
“你是在跟我闹别扭？”
小团子的脸上写满了委屈，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江寒烟：……我不记得你是这样爱哭的大佬啊？！
楚睿渊萌萌的样子让她心里一疼，想着一码事归一码事，先把他救起来再说。
“你也不用太……”
江寒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从一边走来的凛导师打断：
“江寒烟？这就是你跟赤界院长说的……弟弟？”
凛导师很美，但是这份美在楚睿渊的眼中透着深深的危机感。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就连楚睿渊自己都说不清。
“凛导师。”
江寒烟恭敬地弯腰行礼。
“这个小屁孩五岁？”
“嗯。”
凛导师转过身，认真看了看他的脸，脸上浮现一抹不自然地僵硬，然后笑着提溜起楚睿渊的后领，拉开两人的距离：
“三岁就应该明白男女有别，年纪小就要从娃娃抓起，就算是姐弟，也该离远一点才是。更何况，你也不是她的弟弟。”
被人戳穿真相，楚睿渊也只是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天真无邪。
他耍白痴地想要抱江寒烟的大腿，反手就被凛导师堵住了去路，嘴里还逼逼叨叨：
“小的时候就应该离女孩子远一点，不要仗着年纪小随便耍流氓。”
楚睿渊直接气到自闭。
谁来告诉他，这个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确定要带着这个家伙上学？”
凛导师笑着问，目光一直停留在楚睿渊的身上。
“嗯，是的。”
“这么小的孩子，带着很容易让你被孤立。你想清楚了？”
看着他气鼓鼓的小脸蛋，江寒烟忍不住心软，绕过凛导师，牵住他的小手，“凛导师，他还小，我会护他周全。”
“哦？”凛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那你一定要守护好他。”
这么小的孩子，被人抓过去当奴隶或玩物，在赤界也是常见的。
“多谢导师提醒。”
“走吧，上课要迟了。”
“是。”
……
赤界学院的导师的确与众不同，短短五天，江寒烟就已经可以简单地与奈华他们过招了。
跟着凛导师学习的江寒烟不止一次被司徒琦月羡慕。
这几天，江寒烟按部就班地上学，有司徒琦月在身边，生活也不是特别无聊。
凛导师似乎对她尤其注意，很多基础训练都在她的手里完成，但她从来没有近身指导过，这倒是与其他的导师不同。
“你那个凛导师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与人接触就会当场石化的那种？”
司徒琦月趁着中午吃饭，悄咪咪地问江寒烟。
“应该……没有吧？”
感觉一切都狠正常，除了她时常与人保持距离这一点，有点怪异，但那也没什么。
“那你下次去试着摸摸看？”
“公主，注意措辞。”
司徒琦月：……我就是随便说说，你给我胆子，我也不敢。
赤界学院有一点还是很要命的，那就是每过几天，所有人就要考核一次。
江寒烟在众人面前的表现又惊艳了几分，但同样带来的不是同学们的亲近，而是变本加厉的折磨。
不仅有奇怪的流言传出来，她与楚睿渊是有钱人的娈童，跟着他们在一起难保不会堕落，甚至还有质疑司徒琦月就是个冒牌公主，是皇室不要的私生女。
听到流言的司徒琦月哈哈大笑。
“你不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
司徒琦月满不在乎，甚至还要拉着江寒烟去街上的商铺买两套新衣裳。
“不必这么麻烦……”
“啊，不是，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逛街。”
“你不是说不生气嘛……”
“哦，气是不气，我就是找个借口花银子，你不要戳穿我。”
江寒烟：……
本以为这些学生对她的攻击也就停留在语言上，但最近升级成了往她的房间放蛇，蜈蚣，蜥蜴……
“你要不来我房里凑合一下？”
司徒琦月看着满屋子的毒物，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不用，凛导师说，若有人找我茬，反击就是。”
江寒烟默默地倒了些毒药在地上，那些毒物全都被迷晕，一个个装进了她买来的小瓷瓶里。
“之前看过养蛊，我也试试看。”
司徒琦月：是个狼灭，惹不起惹不起。
在楚睿渊机智的分析下，这些暗害她的同学，一个个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导致朱雀学院有一半的学生没有办法参加春季赛。
“你下手这么准？”
司徒琦月眼睁睁看着少了一半的人，内心惊讶不已：
“生猛。”
“那也不至于。”
江寒烟摇摇头：
“我只是让她们生病，还没有要了她们的命，毕竟用不着这么麻烦。”
“什么意思？”
“一个学院一下子死掉一半的人，有点夸张，凛导师说，他们这样招生压力很大。”
司徒琦月：你师父不是人吧？
眼看着春季赛逐渐逼近，上学院的擂台之前，最重要的就是晋级赛。
每个学院只有一个代表。
为了这一个名额，多少人挤破了脑袋。
“我弃赛。”
司徒琦月一听说要举办院内选拔，第一个跳出来表示弃赛。
原本少了一半的学员，就已经人心惶惶，这下司徒琦月带头弃赛，更是让余下的人动摇了一部分的决心。
江寒烟面不改色，这场战争她必须赢。
想到今天早上楚睿渊又咳血，似乎身体更差了一些，眼看着就要往三岁的方向奔去，江寒烟恨不得把手里最好的药都给他用上。
甚至自爆校外那家药铺就是自己名下的。
结果却惹来楚睿渊的调侃。
“你的病情不可能这么快就进展到这个地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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