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苏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中愁思万千毫无睡意。
她摇了摇头,努力想甩掉脑中那纷乱令人烦躁的各种疑惑难题。
她皱着眉头闭上眼,还没闭上一刻,腰间缠上了一双令人无比有安全感的臂膀。
鼻息间的浅浅清香,让苏酥知道从他身后抱住她的人是谁?
“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
凤鸣川将下巴依靠在她的肩膀,滑腻的面颊轻轻的摩擦着她的下颚,声音慵懒又低沉。
苏酥回身,环住他的腰身,眉间愁思不散。
“你说,那肖河是真的死了,还是假死的呢?”她心不在焉地问道。
这磨生蛊一事后,让苏酥明白,宴朝很强大。
不仅能将眼线渗入朝中,还有宫中,甚至还在一夕之间杀了朝中八个高官重臣,他们却难以抓到这幕后的罪魁祸首,这岂不是在向横国示威,道是他们想杀就杀。
苏酥担心他们会对凤鸣川不利,担心他们在宫里有其他的卧底眼线,哪日害到了她的为安青黛可怎么好。
这就是让苏酥觉得在古代唯一不好的地方,人身安全得不到彻底的保障。
凤鸣川环着她腰间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淡笑问道:“真死假死又如何?”
“真的死了,那可能是被害死的,咱们可以从他的死因上调查,兴许能查到点什么。”
苏酥认真严肃说道。
“假死……那他定是前朝之人,潜伏在朝中多年,想必目的不纯,我怕他是达到了什么于我们有害的目的,这才假死离开。”
她始终不太相信,怎么会那么巧,在他们知道肖河与前朝有所关联时,肖河就死了。
那肖河她见过一面,是个五大三粗满面胡腮,似三国里的关羽一般的勇猛之辈。
看着气血极好,哪里会是因为心疾而亡的人。
所以,按照电视剧里的套路,她怀疑肖河没有死,肯定是假死离开了。
凤鸣川轻笑一声,意味深长地附和她,“你说得在理。”
说罢,忽然慢悠悠地起身,修长优美的大手随意在衣柜处挑选了一件白衣。
苏酥坐起,怔怔地看着他换上白衣,不解问道:“你要去哪?”
这大半夜的,还特意换了身白衣,莫非是她说错什么,他忽然生气了,然后想去找其他女人不成?
乱七八糟的思绪在脑中划过,心下正有些惊慌,随即,苏酥又见他拿了见碧色薄纱裙放到了她的腿上,轻声说道:“换上吧。”
苏酥一呆,然后诧异抬头,不解问道:“啊?我也要换?让我穿上衣裳做什么?”
他换上禁步玉佩,待自己穿戴好后,走到她面前替她换成衣裳,嘴上幽幽说道:“不是好奇肖河生死吗?朕带你亲自去看看,正好,朕也十分好奇。”
肖府。
白布满府高挂,抽泣泪声忽闻,因是深夜凌晨,冷风满满吹起,吹得人心中发凉发慌。
那正堂上守着棺材的两个小厮就被这忽然起来的冷风,吹得慌里慌张的,频频回头看向背后那幽黑的门口。
一个小厮搓着自己的手,声音微微颤抖,与身旁小厮说道:“你有没有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他目光不离门口,好似生怕从那里看到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出现。
小厮吞咽了下口水,脑中闪过各种鬼怪惊魂的故事,特别是那什么恶鬼索命。
“今日是老爷的头七,会不会,会不会是老爷回来了?”他幽幽说道。
他的声音吓到了另一个小厮,那小厮脸上都不自觉露出了恐慌之色,但仍是嘴硬反驳着,“你,你别胡说八道吓人,这世间哪里会有那鬼怪异物,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对,自己想出来的。”
说到后面,已是有些自我安慰的程度了。
他正压抑着心底的害怕,但偏偏身旁同伴忽然慢慢悠悠地提起恐怖诡事。
“不是,你可还记得两个月前,二小姐死在了冷宫里,那夜老爷悄悄给她办了葬礼,那夜是阿七在守的,可也是头七过后,阿七疯了……”
“砰!”
小厮话没说完,另一个小厮听得也正是聚精会神,忽然门口猛地被关上了。
大风骤起,叫人惊慌不已。
二人都被吓了一大跳,正想回头看看是不是风把门吹上的,忽然,屋内的蜡烛眨眼间都熄了。
二人大惊,蹭的一下从跪垫上站了起来,互相惊恐对视一眼。
“蜡,蜡烛怎么都灭了?谁,谁关的门?”
“不会是老爷回来了吧?”
二人惊恐地嘀咕着,心跳如鼓,很是害怕。
“呼!”
忽地,他们又见那透着浅浅月色的门外,有两道黑影飞过,然后直直地停留在了窗边,且慢慢悠悠地想着自己飘了过来。
二人眼皮一翻,差点被吓晕过去。
“啊!!”
随即尖叫一声,齐齐往外跑了去,那步伐一个跑的比一个快,生怕慢了一步会被这两个恶鬼给追上索命。
待二人的背影和尖叫声彻底消失后,屋内刚刚熄灭的火烛又转瞬间亮了起来。
苏酥慢吞吞地从白帘后走出,盯着那大开的门口,嘀咕一句,“居然还真被吓跑了。”
凤鸣川跟在她身影,轻声笑道:“调皮。”
他们刚刚一来就看到屋里有两个人守着棺材,凤鸣川想打晕了他们,苏酥却满是恶趣味地要吓他们。
她耸耸肩,没想到居然这么容易就给吓跑了,她还有各种恶鬼索命的台词没有说出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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