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贴心。
安星月与孙代荷正在用早膳时,安笠仲姗姗来迟,显然是不太希望安星月以身犯险。
“如若由我来说,也不必如此。”安笠仲坐到一旁,说道,“对付他们,可以交给……”
“哥,我是一定要去的。”安星月微笑着说。
宁西华在那里,她如何能不去呢?
安笠仲知道他无法劝说,除了叹息,又有什么办法呢?
“只希望你平安无事。”安笠仲感慨的说。
安星月得意的挑着眉,“放心,自然会无事的。”
孙代荷见他们兄妹之间的气氛低迷,便道,“来,多吃些。”
安星月自然也是舍不得她的好哥哥,但大事当前,她不会轻易的退缩。
如若要退,也绝对不是她来退。
当安星月在胡思乱想时,便听到安笠仲冒出一句,道,“你昨天去哪里了?”
去哪里?安星月一时没有听明白,诧异看向安笠仲。
安笠仲轻咳一声,“我昨天在天黑前去过医馆,没有见到你。”
原来是那个时辰,她与邵思雨正在外面处理尤家的事情呢。
安星月抿唇一笑,“哥,我和邵小姐出去走了走,她的心情也不太好。”
自然不会太好的。
安笠仲知道邵家最近发生许多事故,当然俞家也有麻烦。
一顿早膳过后,安星月又从山香接过为孙代荷递来的药包,再三叮嘱如何去用。
“待我回来时,再看看嫂子情况。”安星月笑着说。
“好。”孙代荷点着头。
她抱着药包,一时间心中五味杂全,竟不知如何才能平定心神。
“星月啊,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孙代荷轻声的说。
尤家的人心狠手辣,如若他们知道始终是安星月在背后捣鬼,恐怕安星月未必能全身而退。
“嫂子放心,我的心里有数。”安星月微笑着说。
时辰也差不多,要离开了。
安笠仲与孙代荷送着安星月到府门口,便不必相送。
人来人往,容易被发现。
安星月在打开马车门时,就瞧到里面的场景,不由得一愣,但随即放平神情,缓慢而入,任是谁瞧都瞧不出异样。
“哥哥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安星月在马车内安抚着安笠仲的情绪。
安笠仲没有再言语,看着马车从视线前缓缓离开,便闭着眼睛,喃道,“希望不会有差池。”
“不希望她有差池,夫君也必须要做些什么才行。”孙代荷浅笑着说,“总不能让她一个人面对,是不是?”
“我们也有办法。”
既然安星月准备跑到那般远的地方,处理尤家两位长辈要办的事情,安笠仲自然就要好好的对付尤鹤,尤书航的好爹爹。
他们夫妻入府,且将府门关上。
马车缓缓而行,准备驶出城门。
安星月坐定,缓下许久,终于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沐好低着头,“大小姐,这是王爷的书信。”
安星月在接过书信,“书信派个信使过来就好,你怎么亲自来了?”
俞常桢在琴州。
“你要留下来吗?”安星月继续问着。
沐好想要对付的正是俞家,不是吗?
如今在琴州,沐好怕是可以大有作为吧。
“不留。”沐好道,“此事不急。”
她留下来又有什么用,除非硬碰硬,否则没有任何用处。
最后的结果,也仅仅是浪费许多时间罢了。
“我自然不会非要让你去做出什么决定。”安星月微笑着说,“只希望你可以想好,再去做决定。”
“我会的。”沐好保证着。
安星月轻握住她的手,便看向王爷的书信。
南王不过是托她好好照顾宁西华,叫他莫要鲁莽行事。
至于其他……也没有什么。
安星月将书信翻来覆去的瞧着,最后也没有看出什么特别之处,诧异的盯着沐好的脸,“只有这些吗?”
“只用这些。”沐好认真的说道,“王爷好像只是希望叮嘱两三句。”
作为长辈,会这般不放心,也是应该。
所有人都认为宁西华是在柴伟兆在琴州外的宅内,安心的休养着,没有几个人知道他如今所在的位置。
“也好!”安星月说道,她将书信关合,“尤二伯伯出发了吗?”
好生亲近的称呼啊。
“快要到了。”沐好道。
安星月自然是放下心,闭着眼睛,正在养神时,马车忽然重重一晃,险些就将她晃出去。
“怎么回事?”山香喝着。
瞧着这样的情况,必是有人拦着马车。
“请问,车内的姑娘可是宁安县主?”尤月兰的声音虚弱,却是打起精神,与安星月打招呼。
安星月的面色微凉,“正是,夫人有何贵干?”
尤月兰在听到宁安县主的声音时,忙道,“妾身得知宁安县主刚入琴州,想要请您到我府中小住几日,您放心……”
“不必。”宁安县主的声音冷冷,“我不准备结交任何人。”
尤月兰一噎,怕是没有想到安星月这般不好对付吧。
她可是带着嘱托而来,必是要请到宁安县主的。
“县主,您可以来坐一坐,我备好了上好的……”尤月兰正劝着,忽然听到马车内传来一声冷哼。
这一声冷哼,令尤月兰有些发抖。
“夫人,您似乎没有听懂我的话吧。”安星月一字一顿的说,“我,不准备结交任何人。”
“夫人如若想要拉拢什么人,大可以去做,但此举于我此处,可没有任何用处。”
尤月兰的面色难看得紧,怕是没有想到宁安县主竟是个这样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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