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借口,就是想要寻着她的麻烦。
如果南王府都发生这种不平事,更何况是其他的府中?
安星月的态度分明已经说明一切,但是太后却认为是极好的。
“也好,应该要这样的!”一位嫔妃在旁说着,“小姐毕竟是世子的表妹,应该要好好爱护的。”
表妹?安星月扯了扯嘴角,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别扭。
“来,把面纱取下来吧。”孙贵妃忽然说道。
她素来是一个聪明人,为何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去做着不够聪明的事情。
安星月始终坐在这里,有诸位贵人在此,也并没有要取下面纱的打算,但孙贵妃的一句话,都令她不得不照做。
在她犹豫之时,就听到太后吩咐着,“西华,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不快点去准备吗?”
仅此一句话,就令宁西华不得不收回视线,似有叹息失望之感。
安星月的心下恼火,却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低着头,双手紧握拳头。
如果宁西华不走,她当要如何?
“好,我去办。”宁西华作揖道,“皇祖母有了外孙女,就不要孙子了。”
“走,快走吧。”太后不耐烦的摆着手。
旁人瞧见此景,却是露出了笑意。
这才说明,他们的关系是真的好。
在宁西华刚要离去时,也知自己说错话的孙贵妃,就打算伸着手,为安星月取下面纱。
却也正有这个动作时,定公侯夫人竟然带着侄女,已经过来了。
这朝中的爵位并非世袭,三代以后便要归还。
定公侯这已经是第三代了,毫无作为,自然也不可能去议政。
当他的夫人上官氏带着侄女出现时,却是令在场的每一位都将目光集中过来。
包括安星月在内。
上司恬,在家乡很有名气,一代才女。
当然,在京城又当如何,的确是不为人所知。
侯夫人先是见过了在场的各位,而安星月特意起身,与宁西华一同见礼。
显然,这位侯夫人不曾将安星月放在眼中,但碍于太后与孙贵妃在场,只能客气一番。
相形之下,上司恬则是客气了许多。
宁西华见人都到了,也没有他在场的必要,就准备告退。
谁知,侯夫人却提到宁西华最近做成的几件大事,特别是要照顾、安排大新国的使者,必然辛苦。
醉翁之意不在酒。
安星月的目光在上司恬的脸上转了一圈子,心里有了计较。
自从宁西华与柳文香的事情不再可能以后,便有许多贵女打着主意。
再者,从南王府中都有了消息,必是要为宁西华再选合适的妻子的。
所以这些人蠢蠢欲动,很是正常。
安星月正想着,勾起唇角,觉得很有意思。
但是,宁西华并不认为会有多少意思。
特别是宁西华无意中的注意到安星月的眼神,表情却是欲加阴沉。
“世子是要办差去?”侯夫人有意无意的拦着宁西华,就是不希望宁西华离开。
最好,宁西华可以多看上司恬几眼。
宁西华从来不是一个客气的人,他对太后客气,是因为太后是他们亲人。
至于坐在此处的各位,又是什么身份,哪里需要他去做什么?
“侯夫人,您必是误会了些什么。”宁西华沉着声音,道。
误会?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却又的确是透着不明所以。
他不客气的说,“应该管你的事情,再去参与着旁人的家事。”
侯夫人的面色大变,很想要以长辈的身份呵斥宁西华。
可是,太后在此。
更是因为他们定公侯的府上是要巴结着南王府的。
正当侯夫人无措时,一旁的上司恬徐徐开口,向太后进献家乡的特产。
太后的脸上有了笑意,“好,拿上来看看。”
宁西华在此时作揖,“皇祖母,我下去安排好。”
“去吧,去吧。”太后摆着手,“下次进宫,要记得提前禀上,否则,哀家是不会见你的。”
这话是对宁西华说的吗?自然不是。
这是在提醒定公侯的夫人,以后办事还是要按规则来。
侯夫人的面色难看,但是忍下来了。
不忍,又能如何?
宁西华大摇大摆的离开,全程都没有多看上司恬一眼。
至于安星月却是很有兴趣,特别是在瞧着上司恬送上特产时,特意瞧了瞧。
“你看看你,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孙贵妃道,“这里不比家里,还是要规矩点的。”
听听她的语气,待安星月十分的温和。
太后打量着上司恬,面色便恢复如常。
她对上司恬是没有半分的喜欢,神情十分的淡漠,这似乎也从侧面证实一件事情,就是……
上司恬成为世子妃的可能性,弱了许多。
安星月忽然惊觉一般,又觉得可笑。
她对宁西华的感情,似乎正在努力的变淡,直到随时都可以消失不见一般。
他们想要在一起的可能性,几乎是不存在的。
因为,柴伟兆的事情没有了结。
“贵妃娘娘,我就是好奇。”安星月轻声的说,“里面在许多东西,的确是没有见过的。”
“没有见过吗?”太后在此时开了口,“你瞧瞧,有哪些是不认得的,哀家来告诉你。”
这仿若是在告诉所有人,安星月才是她喜欢的孩子。
安星月顿时有一种快要被设成箭靶子的感觉。
她知道,太后是故意的。
太后只是瞧了上司恬一眼,便已是不喜,又故意捧着她,怕是想要造成她们之间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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