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儿。”
近乎于叹息的呢喃自帝君吾口中说出,一只手扣上了顾水寒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顾水寒此时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平日里的精灵古怪,此时都烟消云散,脑子里一团浆糊,只是被动的承受着帝君吾的索取。
顾水寒在他的吻里几乎几乎溃不成军,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找回了一丝理智。
她勉力抬手推他,但是却使不上太多的力气,但是还是做出了一个拒绝的动作。
“师父。”
她勉强的找回自己的声音,嗓音微微有些暗哑的唤了一声。
帝君吾的动作猛然一顿。
顾水寒发现了帝君吾身体的僵硬,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推开他。
“师父,我是寒儿,顾水寒。”
顾水寒终于找回了本该属于自己的音调,少了喑哑,多了一份清明和,以及可怕的理智。
帝君吾没有防备,被她一推之下竟然踉跄了几步。
顾水寒:“......”
师父什么时候这么弱不禁风了?
她觉得帝君吾是喝多了,醉了,害怕他倒下去,刚想要起身去扶他,然后......
顾水寒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小亭子,愣住了。
帝君吾被顾水寒推开的那一刻,连站都还没站稳,就消失在了原地,不见踪影。
顾水寒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桌子上的酒因为已经倒了,撒了一桌,空气中散发着酒气,星落峰一年四季都微微凉意的风吹过她的脸,她才发现,自己的脸,现在烫的要命!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那里带着淡淡的凉意,掺杂着那个人唇上的酒气以及身上的冷香气息。
顾水寒闭上眼,那个吻似乎还历历在目,自己心跳的的每一个瞬间都还记得。
她愣愣的做了一会儿,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初吻没有了。
初吻啊!
顾水寒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保留了二十多年的初吻竟然就被人这么荒唐的夺走了,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师父。
她知道帝君吾喝醉了,如果他没有喝醉,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帝座是整个大陆的神,不屑于和自己伪装,所以他只能是醉了。
可是为什么他喝醉了要吻自己呢?还是说,他其实是把自己认成了其他人?
其他人,谁?心上人?
顾水寒愣愣的想,除了心上人,她想不出别人了,难不成还是仇敌?喝醉了耍酒疯抱着自己的仇人亲?那是纯属脑子有病!
顾水寒不认为帝座喜欢自己,她想了无数种可能,但是唯独没有想过他会喜欢自己,因为那种想法太不现实,太可笑,也太自不量力!
帝座是谁?是圣院的创始者,是三大圣朝都不敢得罪的存在,因为他的存在才有了三大圣朝,他是整个琅水大陆的神!
而自己呢?
顾水寒抿心自问,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顶多算是有点天赋的普通人,她虽然从来没觉得师父有多高不可攀,不觉得那个位置有多遥远,但是她也清楚的知道现在的自己和师父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师父不可能喜欢自己,而且在这个时代师徒相恋是禁忌,如果师父喜欢自己就不会收自己为徒。
顾水寒心里一团乱麻,怎么理都理不清,平日里清醒的大脑此时似乎喂了狗,一点头绪都离不开。
顾水寒有些烦躁,一掌拍在了石桌上,没想到石桌坚硬无比,她一只手震得隐隐作疼。
艹!
她心里烦躁的吐槽了一句,看着石桌上的酒渍,突然被旁边落在地上的一个东西吸引了视线。
那是一个面具,一个像是玉石质地的白色面具,面具勾勒出的弧度几乎完美,可以想见面具主人是怎样的一张绝美妖孽的容颜。
顾水寒:“......”
师父好像把面具摘了,在吻自己的时候,不对,在误把自己当成别人吻了自己的时候。
顾水寒平日里遇事就转的飞快的大脑,此时似乎是有些卡机,认定了替身论,认定了帝君吾是认错了人。
顾水寒看着那个白色的面具,嘴角抽了两下。
自己似乎,没有看见师父的脸。
没有看见!
顾水寒磨了磨牙,自己初吻都搭进去了,竟然没看见他的脸?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恨不得给几分钟前的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这么好的机会,自己怎么就不看看师父长什么样子呢?
一个吻换一个真面目,虽说自己吃亏了点,但总也聊胜于无啊!
顾水寒郁闷的皱起眉,看着桌上的酒渍,越看越不顺眼,一抬手,直接将整张石桌用混沌之力震成粉碎!
“算了,一个吻而已,他喝醉了,自己不跟他计较。”
顾水寒试图说服自己,一边嘀咕着一边离开了小亭子,往辰起阁走去。
今天这功,是练不成了。
顾水寒刚走没多久,刚才的那个小亭子的附近的一棵树上,出现了一个白衣身影。
这个白衣人站的位置很巧妙,能将亭子里发生的所有的事情都收入眼底,顾水寒刚才的一举一动,都一丝不落的落在了他眼里。
“寒儿。”
帝君吾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轻轻唤了一声,眼里有笑意一闪而过。
与此同时,大元圣都的郊外。
“让你准备的,都准备好了?”
一道慵懒邪魅的声音从树林中传来,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如果此时又熟悉顾水寒的人在这里,会发现这道声音的主人的语气竟然和顾水寒的语气有两三分相似,只是发出这道声音的人很明显是个男子,还是个声音很好听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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