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不住的往前跑,藤蔓不住的往前延伸。江一青一觉醒睡,发觉自己被困在一个藤枝所制的圆球内。
一旁被捆绑的林云根睡的正香,对发生之时毫无察觉。按说他该警觉的,莫名的被几根藤蔓捆绑。可能是捆得不够紧,生不出压迫感来。
可这藤蔓散发的气息,熟悉的让他放下所有戒备。他顺着藤蔓的源头望去,正是林云根左手腕。
江一青登时哭笑不得,林云根为了安逸何时都能做得出!怨不得总不见光,这家伙竟将马车包了个圆。
他躬身捏着江一青手腕处的草绳,轻轻一拨。马车内外的所有藤蔓都退却,大片大片的光洒来。
江一青抬手遮掩,免去了眼睛的折磨。许七、林云根就没这么兴趣,纷纷被光晃醒。
林云根捂着双眼,逐渐适应后看到江一青手中的草绳。气呼呼的横了眼江一青,一把夺过草绳塞进折扇道:“缺不缺德。自个醒来,还不让别人睡!”
“你倒是瞧瞧我们走到哪儿了,再言我是否缺德。”江一扬手指了指前方道。说完拉着缰绳,马儿朝前走了两三步停了下来。
车顶的许七与林云根齐齐看向前方,茂密的丛林中传来一股海腥味。汹涌的波涛,海鸥或浅或种的鸣叫在耳边混合。
林云根哪知此地是何,靠海的国度那么多。不对,楚不靠海!他顿时怒气全无,蹙眉问道:“我们是到了哪里?”
“托您老的福,我们是在楚燕的交界峡谷的后海前。”江一青在马车穿过,遗弃刚才路边的石碑道。他拉着缰绳调转方向,往回赶着。
一来一回,又耽误不少时日。不知赶到夏,是何光景。
林云根哪里想到一觉睡醒,是这幅模样。酒是醒干净,路却漫漫无期。他长叹一声,靠着马车道:“看来我的确不适合赶路,今后就有劳你了。”
“你不打算将功赎罪,反倒是借此偷起懒来?”江一青故作讶异道。他是不敢再睡,生怕被林云根带去别的地方。
林云根被盯的不舒服,忙从江一青手里接过马鞭。不反驳江一青,驾着马车往会赶。
两人陷入沉默中,谁也不多言。
晃晃悠悠的马车不住的往前,出了山林总算回到小道上。路边隔段路,便有块方方正正,不到膝盖高的石碑。路逐成倒三角,穿山而过视野随之开阔。马蹄阵阵,听声不少的人。
林云根紧拉着缰绳,握过皮鞭道:“人不少啊。”
“别停,走。”江一青拿过水壶道。脚步声大而齐,若非楚军他猜不出别的。
路只一条,早晚都是要撞见。林云根不多墨迹,挥着鞭子继续往前。路从窄向宽,炎热的风吹刮。许是太阳的缘故,地裂了不少,缝长了几根草,
马车为走多久就见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穿着蓝色的战袍手拿铁枪拦了路。
领头人骑着高头大马,手持战戟,低头俯视着马车。他头系蓝纱布,着蓝色战袍,腰系条尾龟银带。半张脸掩盖在浓密的落腮胡中,双眸在江一青与林云根脸上打了个转,发出沙哑而嘹亮的笑声。
原是故人,宋清是也。
江一青也是始料未及,竟还是误打误撞碰上。他与林云根面面相觑,笑出声道:“未曾想到能在此地能遇上宋兄,真是缘分啊。”
“月峡谷的景色是不错,却不是安全之地。你们还是早些离开的好,让路。”宋清眸中的笑,带了几分提防之意。落腮胡子随着他开口,而抽动。一抬手,哗啦啦的让开一条路。
林云根当即挥起马鞭,从中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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