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
“神皇！我……”
皇宫外，暴怒的金和风，几次张嘴，到了嘴边的谩骂，却是怎么也不敢说出口。
他脸涨的通红，就像是被人用手掐住了脖子的呆头鹅一样。
而事实也确实是这样，在他的身上，一股渊沉似海的恐怖压力，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利刃悬在他头上一般。
只要他敢骂出来，金和风相信，下一刻他就会迎来神皇最恐怖的攻击。
……
另一边，从李三那里离开，直到出了皇宫正门，苏徒才陡然间响起自己到底忘了谁。
“我终于想起来了，是土地那老东西！”
苏徒一脸懊悔。
想当初，金砖从天而降的时候，不正是土地这老东西和他抢的吗？
之后，土地还编了一大堆话来忽悠他，说什么仙界的东南西北四皇，和中天帝激烈讨论，要怎么弄死他……
呸！
是要给他什么样的金手指！
经过李三的一番解释，此刻他哪里还想不明白，所谓的东南西北四皇和中天帝等人，恐怕就是神州九域之中，李三这些洪荒仙界的域主。
之前他还奇怪，九域域主怎么出现在身边的只有六个，现在想来，若是再加上土地那老矮子，和他那位前凸后翘，脸蛋漂亮，可爱到了极点的老婆，不正好凑够了八个？
至于还差的那一个……
“哎……”
想到这里，苏徒不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脑海中浮现出最后临走时，李三告诉他的那个消息。
和他猜测的一样，神柳城柳王侯府的琴郡主，正是他的未婚妻刘玥琴。
不过在苏徒闻起来，刘玥琴是不是李三叫人找来长安的，却从对方口中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刘玥琴的下落，李三身为域主，却也是不知道。
原本苏徒并没有想太多，既然李三不知道，那就继续找下去好了，以他的手段，只要对方在长安城内，找一个人又有何难？
然而在最后，李三却突然叫住了他，给他说了一个关于洪荒仙帝女人的消息。
当初，洪荒仙帝下定决心散灭意志，在诸天万界中转世重生之后。当时身为虚域域主的那一位，九域域主中最强的一个……
女人！
同一时间，没有任何犹豫的，就选择了和洪荒仙帝一样的道路。
散灭一切意志，投身在无数世界内，转世重生。
而这位虚域域主的名字。
却是……
“玥琴，你现在……到底在干什么呢？”
苏徒叹息一声，心情极端复杂。
不过很快，他就把这些复杂的心绪甩到一边，不管刘玥琴是不是虚域域主的意志转世之一。
苏徒相信，对方对他的情意是真的！
他的神魂意志深处，在刘玥琴离开的那一晚，两人在小院里独自渡过的那一晚，都深深的刻印在意志深处。
“虚域吗？据李三所说，虚域的尽头，正是整个洪荒仙界的边界，也是当初那个还是洪荒仙帝的‘我’，曾经踏入过的地方……”
苏徒脸上闪过一丝若有所思，平静的沉思：
“这么说来，青夫人口中带走刘玥琴的老人，是来自虚域，而不是来自李三这里。”
“黄域处在神州九域的最边缘，距离虚域的空间长度，更是最远的，中间几乎隔着其他所有的，宇、宙、洪、荒、天、地、玄七域。”
“我答应过玥琴，在她攀升仙路之后，不管她在何处、何时，上穷碧落下黄泉，都会想找到她！”
想到自己曾经的承诺，苏徒目光陡然间变的坚定起来，心中一切疑惑全都一扫而空。
遇见李三后的三个问题，让他之前的所有疑惑顿消。
而从现在开始，他只为自己而活！
他不是谁的转世，更不是谁的替身。
从此以后，他只是苏徒！
坚定了心绪之后，接下来，苏徒又想起了之前，李三跟他描述的，到底什么才是虚空王侯之境。
“对于神州九域域主这样的强者来说，虚空王侯之下的境界，全都只是凡人的境界。像是之前叫嚣要李三册封自己为虚空王侯的，归墟圣地圣尊者金和风，哪怕实力超过了一般的虚空九重强者，却也依然只是一个凡人。”
“在李三的眼中，虚空王侯，乃是意志贯穿万界，有资格触摸时空长河，明悟世界本质的存在。”
“如金和风之流，虽然意志贯穿虚空，执掌了数十个世界，然而却远远达不到触摸时空长河的资格，所以依然只是凡人。”
随着眼中无数画面流动，苏徒关心的关于虚空王侯的力量层次，更加详细的信息涌现了出来。
不能接触时空长河，则他们的生命和意志，终将会消失在虚空深处，成为历史的尘埃。
而触摸到时空长河，也就代表着可以无视时间，在过去、现在、未来的每一处角落存在，力量几乎是无穷无尽。只要虚空王侯执掌的世界没有全部消亡，他就会一直存在下去。
再往上，便是神州九域的域主！
这种等级的强者，已经可以用自己的意志改变时空长河的流淌，决定无数世界的诞生和消亡，在时空长河的两侧，开辟出无数条支流。
不过哪怕强如九域域主，也有无时无刻不需要对抗的敌人。
在李三给苏徒展示的一小部分记忆画面中，有一种名为‘混乱’的敌人，这是一群不断的毁灭世界的野兽。
混乱的存在，即便是李三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那是一种极其古怪，堪称无解的敌人。
没有任何理智，没有任何秩序，更没有任何怜悯。他们所过之处，毁灭一切存在生命的世界，然后从毁灭的世界中提取能量，制造出更多的混乱野兽。
当苏徒追问混乱具体的特征时，李三却是一辆严肃，极其凝重的表示。
混乱不可描述，不可言说。
哪怕洪荒仙界，九域域主和对方在时空长河内，战斗了无数年，时间以千万年为基数流逝，也没有找到任何对抗对方的方法。
只知道混乱出现之时，便是一个世界即将毁灭的时候。
这个过程，无法阻止，无法避免。
甚至当初，洪荒仙帝深入虚空尽头归来后，决定要散灭意志，转世重生也是为了寻找对付混乱的方法。
而在和胡乱的战斗中，虚空王侯这种等级的强者，也难免逃不过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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