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来，她还是受了什么刺激。”我点头说道：“好，我们就先聊到这里。出了这件事，我们先把这段时间得到的线索捋一捋，然后再和群众进行下一步的谈话。”
“好。”孙振忠豪爽说道：“那我就等你的消息。什么时候你需要，我再去联系那些需要谈话的人！”
孙振忠走了，我们闭门在屋子里围坐，开始讨论出现的新情况。
“怪不得那个老头跟你说，这两个人是去那边作伴了。”
金仙灵耳朵尖，昨天离开时我和胖老头的对话她早已听见，此时幸灾乐祸说道：“正义终于来临了，只是来得太晚了！”
“我同意仙灵的看法。”洛晴点头说道：“这两个都是祸害。一个是恶贯满盈，一个是恶有恶报。现在两个人牵着手走了，倒是走的适得其所！”
“不管怎么样，我们总要查明真相。”
群众的意见自然要尊重，但是我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常荣和黄国玫为什么会死，他们肯定不是良心发现羞愧难当才自杀的，肯定有背后深刻的原因。如果我说有一只手在后面拨弄、促成了两人的死亡，你们有没有意见？”
“是命运之手吗？”金仙灵天真问道。
我瞥了她一眼，金仙灵吐吐舌头不说话了。
“那副车间里干活的脏手套，那张被烧焦的纸片，都显示出很大的不寻常。”
朱一韦点头说道：“更何况我们还有痕迹可以推理，昨晚确实有另外的人进过黄国玫的房间！他到底在黄国玫的房间里做了什么？纸片到底是谁烧毁的？”
“会不会是裴云飞啊~”金仙灵聪明说道：“他给黄国玫开错了药，害怕追究起来自己倒霉，就偷偷去把纸条烧了？”
“那个神秘人是偷偷进去的，这一点没有疑虑吧？”
我思索说道：“既然黄国玫没有给他开门，他一定是自己开门进去的。他是用钥匙开的门、还是用开锁工具开的门？我们需要补充侦查，看看门上有没有异常的痕迹！”
“我们果然忽略了这个疑点……”朱一韦点头：“等下我过去查一下，就能搞清这个问题。”
“如果是用钥匙开的门，那可就奇怪了。”洛晴慢慢说道：“什么人会有黄国玫的钥匙？难道她除了常荣，还有其他的相好？”
“黄国玫会不会跟裴云飞也……”金仙灵的话没有说完，朱一韦已经笑起来：“你住嘴吧！在你的脑子里，裴云飞跟所有的女人都有不正当关系！”
“那谁知道呢，谁让他选择这么古怪的职业、让我忍不住会把他和女人联系在一起！”金仙灵自己也笑起来：“不过可能性似乎不大哦。裴云飞应该不缺女人吧，干嘛要去搞常荣的破鞋……”
“说正事。”看到他们把话题带歪，我只好出言纠正：“裴云飞的嫌疑不大，他给我们提供了诊断单的底单，这就很能说明问题。我相信通过技术手段也能确认那张烧焦的纸片就是黄国玫拿到的诊断单，但是她为什么要烧掉呢？”
“而且裴云飞去见常荣时，不会戴着印刷厂车间里的手套。”朱一韦说道：“所以常荣死之前见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是裴云飞。”
“等检验科的结果吧。”我点头说道：“一韦，你去看看黄国玫的门锁，看看有没有别人撬过的痕迹。”
朱一韦去查门锁，我静静坐在办公桌前思索所有拿到的线索。
虽然线索错中复杂，但是我总感觉这里面有一个关键的点，只要弄清这个点，一切疑点都能迎刃而解。
只是这个点目前还隐藏在迷雾中，等着我们去发现！
看到我在思考正事，洛晴和金仙灵悄悄溜了出去，应该是去厂里随便走走，听听群众的反映、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过了一阵子，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我接起电话，对面传来林竹溪的声音：“爱健吗？检验科的结果送过来了。”
“怎么说？”我精神一振。
“首先说诊断单的问题。”林竹溪说道：“经过比对，那张烧焦的纸片就是黄国玫当天拿到的那张诊断单，这一点可以确认。”
“果然。”我点头说道：“其他的情况……”
“检验科对黄国玫的尸体做了细致检查。”林竹溪的语气有点古怪：“黄国玫有妇科炎症是没错的，但是她还有别的情况。”
“怎么说？”我急忙问道。
“检验科检查了黄国玫的生殖系统，发现她做过两次以上的人工流产。”林竹溪说道：“根据手术留下的痕迹显示，最近一次手术应该在三年之内。”
“真是……”我一阵无语。林竹溪问道：“爱健，你有什么看法？”
“正好刚才我从孙科长那里了解到一点情况~”我整理思路，把刚才孙振忠给我提供的情况细细向林竹溪汇报了一遍。
“也就是说，黄国玫人工流产的出处、也有了答案。”林竹溪说道：“你觉得……是谁给她做的流产手术？”
“远的不敢说，最近的那次……应该是裴云飞吧？”我猜测说道：“这个情况，裴云飞可是没有反映。”
“这个也可以理解。”林竹溪说道：“第一你们交流的事件很短，没有深入交谈；第二这种隐私的事情，证人不会主动跟我们聊的，否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加上裴云飞的身份，他恐怕也有难言之隐。”
“我的想法跟你一致。”我完全同意林竹溪的意见：“思来想去，我找不到裴云飞操作这件事的理由。人做事总是有动机的吧？他的动机是什么？”
“你越来越老练了~”林竹溪夸赞一句，然后说道：“情况就是这样，你看该怎么继续调查下去。有什么新情况，记得跟我打招呼。”
挂断电话，我靠在椅背上默默思索起来。黄国玫的一生在我脑中过电影一般飞快掠过，直到突兀从我的脑海中消失。
“不对，必定还有其他特殊的诱因，才让黄国玫有了活不下去的理由。”我猛然睁开眼睛：“只要找到这个理由，很多事情就会迎刃而解！”
朱一韦从外面推门进来。我看看他的表情，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果然，朱一韦在我对面坐下来说道：“刚才我去检查过了，门锁没有撬动过的痕迹。在孙振忠撞门而入之前，我可以确认没有人用破坏的手段对门锁做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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