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家做的不开心吗？”我顺势问道：“按理说赵家也是大户人家，现在家里还有两个小孩、怎么都需要人照顾的。”
“你们对赵家很熟悉啊~”杜妈看了我一眼：“你们两位……到底是什么身份？”
“其实我是赵名峰的朋友，这位又是我的朋友、在公安系统工作。”朱一韦笑道：“我从外地过来拜访赵名峰，发现他一年前突然去世了。我感觉他死的有点蹊跷，所以请我的朋友跟我一起来调查一下。”
“你们是公安的人啊~”杜妈吃了一惊：“赵先生已经去世一年了，现在还提那件事干什么！”
“很多事不是说过去就过去的。”我看着杜妈说道：“我们去拜访了赵名峰的前妻连敏，她跟我们说了一些情况。我们听她说起你是赵家的老人，当时很照顾她们母子两个的。所以就想过来跟你聊聊，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连敏是个好人，晓峰那孩子也很好。”杜妈唏嘘说道：“都是赵先生没有长眼，找了个丧门星女人进门，反而把好女人赶走！”
“赵先生去世的时候，你就在赵家吧？”我试探问道：“当时是什么情况，你还有印象吗？”
“时间太久了，我也不记得了~”杜妈表情变幻，似乎想要隐藏一些什么。
“杜妈，你离开的时候是不是穆翎给了你一笔钱、让你不要乱说话？”朱一韦突然问道。
“没有的事！”杜妈脸上露出痛恨的表情：“那个女人精得要死！不但多没有给我一分钱，我在赵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居然还扣了我一百块钱，说是扣除我在赵家这么多年的伙食费！”
“那你没有跟她理论？”我好奇问道。
“哪里敢啊~”杜妈黯然摇头：“原先的老人慢慢都被清理干净了，现在赵家恶人当道。在我之前有个老李头，也是在赵家很多年。那个关亮找个机会说他做错了事，居然打了他一顿，老李头可是都快七十的人了！”
“世上还有这样的恶人！”一个怒气从我胸中涌起：“老李头后来怎么样了？”
“他比我惨的多。”杜妈唏嘘说道：“他是个孤寡老头，单身一人。被打之后一口气没有顺过来，没过几天就死了、当天就被人拉出去火化！我还想保住自己的一条命，所以赶快自己逃回来，免得丢了性命！”
“我明白你的顾虑。”朱一韦想了想：“我们只是过来跟你了解一点情况，不会让你出来作证，也不会把你提供信息的事情告诉其他人。我们只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后续该怎么做我们自有办法。”
“好吧。”杜妈沉默半晌，这才说道：“我丑话先说到前头，我绝对不会去指证赵家的人，还想多活几年替孩子们照顾他们的小孩、不能把自己搭进去。”
“你放心吧，今天我们来的事、不会告诉任何人。”我向杜妈保证。
“赵先生的死有蹊跷，他可能是被人害死的。”杜妈想了想：“他去世那一晚，我正好有点闹肚子。我们这些佣人都住在一楼，我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忽然听到二楼有人吵闹的声音，似乎赵先生在发怒大叫。”
“我知道赵先生去了外地出差，所以感到很奇怪。”杜妈回忆说道：“我就偷偷沿着楼梯上去，在楼梯口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
在我的脑海里，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黑沉沉的房子里，一个老婆子在黑暗中慢慢走上楼梯，在阴暗的楼梯角探出头向外看。远处一扇虚掩的门里，一场谋杀正在上演……
“赵先生他们卧室的门半开着，我看到赵先生正在和一个男人厮打。”杜妈继续说道，脸上露出一丝恐惧的表情：“忽然我看到穆翎从后面冲出来，和那个男人把赵先生合力按倒在床上，她当时都没有穿衣服……”
“那个男人你认识吗？”我问道。
“他经常到家里来的，赵先生一不在他就会来。”杜妈点点头：“他叫汪启，是赵先生商场里的一个头头。我们都知道穆翎跟他关系不正常，可是我们都是佣人、很多事也只是看看而已……”
“那后来怎么样？”朱一韦问道。
“我不敢再看下去，赶快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杜妈说道：“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楼上的女人叫起来，说是赵先生心脏病发作了。我们几个人赶上楼去，就看到赵先生躺在沙发上，看上去情况很不好。卧室里都整理好了、并没有打斗的痕迹，那个男人也消失不见了！”
“后来大家一起叫了救护车。”杜妈继续说道：“可是我们都能看出来，其实赵先生已经没救了。再后来的事你们应该都知道了吧，赵先生在医院里身亡，穆翎匆匆把赵先生的尸体火化。连敏带着孩子回来想要看赵先生最后一眼，都被穆翎派人赶了出去！我想要跟她说两句话，可是根本没有机会……”
“都明白了。”朱一韦问道：“后来有个关亮跟穆翎的关系很密切，这个人你知道吗？”
“我见过他很多回。穆翎说他是自己的表哥，不过我们都觉得他和穆翎的关系没有那么简单。”杜妈愤愤说道：“他特别喜欢和穆翎的两个双胞胎女儿玩，有几次我还听见他拿着糖果，哄两个小女孩叫他爸爸！”
这和之前的一些传闻不谋而合。我和朱一韦交换一个眼色，都认为这是一条重要的信息。
“关亮和汪启两个……他们关系怎么样？”我又试探问道。
“这两个人水火不相容，经常在赵家吵架。”杜妈说道：“每次他们吵架，都要靠穆翎协调才能解决。不过穆翎好像非常享受这种调解员的感觉，有时候两人没有矛盾、她都要设法拱火、让两个人吵上一架才开心！”
“这个女人可真是……”我一阵无语，对穆翎的观感降到了最低点。在我的心目中，一个可耻的女人形象出现在我的脑海，让我一阵反胃。
“也不知道赵名峰前世做了多少孽，才会找到这么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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