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钟后，一具柔软的身躯斜刺里冲过来，扑到他的怀中。
“清明......”女孩搂着他的脖子，上气不接下气的微喘，先是在男人的嘴角吻了一记，才依依不舍的松开，眼底蒸腾着薄雾，“清明......我......”
“我都知道了。”男人宽大的手掌一下一下的揉着她的脑袋，似是安抚，温软的声音带着神奇的魅力，抚平了她心中的难过。
“你知道我不是言荷玉亲生的了？”初雪诧异的问。
冷清明：“嗯。”
早就知道了，只是不忍心告诉她而已......
“那我的父母到底是谁？你能告诉我吗？”初雪像是受过一次伤害的小鹿，蜷缩在他的怀中，柔软的那片心房被浓郁的忧伤填满，难以纾解。
冷清明微微一笑，“宝贝，我也不知道。”
初雪不依不饶，“你不是万能的吗？怎么会不知道？”
“谁告诉你，我是万能的了？”冷清明叹息一声，眉心微不可察的蹙了蹙，他的确是万能的......
不仅知道她的生父是谁，还知道当年的真相......
但是要告诉她，实在是太残忍了。
而且......
冷清明止住纷乱的思绪，白皙到近乎透明的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如果，在我和你的亲生父亲之间，只能选择一个，你会怎么选？”
初雪傻眼。
很难想象一本正经的先生会问出，类似于女人都爱问的“我和你妈同时掉在水里你先救谁”这样的问题。
初雪：“宝贝，你怎么会这么说呢？难道只能选择一个吗？”
丈夫和爸爸不可得兼？
太残忍了！
冷清明的如玉的脸颊微不可察的烫了几分，很快恢复镇定，靠在沙发上，顺势将她贴在自己怀中，“随便问问。”
初雪：“哦。”
如果真的要她选的话，她还是直接跳河比较好。
“对了宝贝，你认识凌长安吗？”初雪勾住他的脖子，心事重重的问。
冷清明脊背一僵，清冷的眼眸落在她小脸上，“......怎么？”
初雪窝在他的怀里，没注意到他的失常，“也没什么啦，只是在言荷玉的日记本上看到了这个名字，他们貌似交往过几天，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我所想的那个凌长安......”
是国家最高法院的司法部长凌长安，还是一个名字恰好相同的，古武世家的凌长安？
冷清明注视她良久，像是在做什么巨大的决定，眉心拢着一团忧愁。
如果她知道了自己父亲是国家最高领导人之一，和自己对立，是否会依旧选择站在他这边？
怕是会逃离吧......人都向往阳光，而他生活在黑暗中。
毕竟他面对的是她的亲生父亲，南风衍这一身份注定变得透明，他要迎娶心爱的女孩，要过她父亲这一关，只能以冷清明的名义。
谁会舍得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一个混迹黑道的不法分子呢？
更何况是凌长安......
“唔，清明，我爸爸会不会是个特别特别厉害的人物呢？之前我一直以为，言荷玉说的是对的，父亲赌博酗酒，不无正业，所以她才恨上了自己。可是当我知道，这一切都是言荷玉编造的谎言时，我心底重新升起了希望......清明......我从没体验过父爱和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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