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姜云的身体微微一震，双眼顿时为之一凝，目光陡然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道：“你，是不是……姬空凡！”
这个声音，姜云觉得既熟悉，又陌生，似乎以前自己曾经听到过，但好像又没有听过。
不过，他自然明白，这说话之人，就是先前发出叹息，并且将界海之水从山海界内引入界缝，淹没灭域通道的那个人。
甚至于，弑天和寒江的去而复返，也极有可能是和他有关！
短暂的沉默之后，这沧桑的声音便再次响起道：“我……是！”
姬空凡！
对方果然是姬空凡！
虽然姜云已经想到猜出了对方的身份，但是此时此刻，听到对方的亲口承认，却仍然让他的心中忍不住大为震惊！
这位当年灭域唯一皇族的族长，这位灭域，不，是天古两族之下，灭道两域的第一强者，这位天古两族和灭域都在苦苦寻找的人，终于出现了。
而且，更让人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就是藏在山海界内！
“为什么！”
在姬空凡承认了他自己的身份之后，姜云的口中又是脱口而出三个字。
为什么姬空凡要躲在山海界？
为什么姬空凡当年要离开灭域，开辟出这座道域？
为什么姬空凡要给自己寂灭之体？
为什么姬空凡明明拥有着强大的实力，却不肯现身出来。
甚至即便在此时此刻，他也不肯亲自出手救助整个道域，击杀这些灭域修士，反而仅仅只是施展出各种各样的手段，又是引动界海，又是引来弑天寒江，来缓解道域修士的压力！
姜云的心中，对于姬空凡以及他所做的一切，实在是有太多太多的疑惑！
姜云那简单的三个字，或许别人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但姬空凡却显然明白。
他声音平淡的道：“你真想我现在就一一给你解释清楚你心中的疑惑吗？”
这一句话，就让姜云心中的激动和震撼顿时平静了下来！
所有的疑惑，如果姬空凡真的解释清楚的话，绝对是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
而如今的道域，即便有了弑天和寒江两人的加入，也依然是处于劣势，根本坚持不了太久的时间。
因此，姜云没有再开口说话，并且收回了看向山海界的目光，重新闭上了眼睛。
他不再去想关于姬空凡的疑惑，因为既然姬空凡已经出声，那么想必他也不会再次消失，那就等到大战结束之后，自己再找他问个清楚！
姜云暂时抛开了一切的杂念，开始继续自己融合灭道两种力量。
虽然之前不管是寂灭之体和先天道体，还是两幅归源之图的融合都是十分的顺利。
甚至看上去，寂灭之体和先天道体似乎都已经合而为一，但是实际上，却仍然不行。
给姜云的感觉，还是欠缺了一些很关键的东西，从而也就使得这两种力量，尽管已经被他拆解成了最原始的纹路，但依然是有着一些格格不入，无法完美的融合到一起。
“纽带！”
在经历了数次的失败之后，姜云的脑中突然冒出了这两个字！
两者之所以无法完美融合，缺少的就是能够将它们联系到一起的纽带。
只是，什么样的纽带，才能消除这两种不同力量之间的芥蒂？
姜云，很快就想到了答案。
天之力！
这种真正最为强大，连天古两族都无法彻底驾驭的力量，如果以它来作为纽带，或许能够让灭道的两种力量融合到一起。
想到这里，姜云立刻开始召唤天之力！
天之力，虽然几乎没有人能够感应的到，但实际上，它也是始终存在于各个地方。
不管是灭域，还是道域，哪怕是一个荒界之中，都有天之力的存在。
只是想要将天之力随心所欲的召唤来，恐怕灭道两域之中，也只有姜云能够做到。
只不过，即便是他，现在也只能招来极少的天之力。
之前姜云之所以能够招来大量的天之力，将段易和雷云族的踏虚强者击杀，完全是要归功于夜孤尘迈入了踏虚境，连带着整个道域都在承载着天之力的淬炼。
一道天之力很快就在姜云的感知之下前来，并且被姜云分别送入了自己的丹田和身后那寂灭之体和先天道体之中。
随着这道天之力的涌入，姜云立刻清晰的察觉到，那原本格格不入的最原始的两种力量纹路，立刻分出了数道，涌入到了天之力中。
并且，两者瞬间就交织融合到了一起，变成了一种全新的纹路。
“天之力果然适合作为纽带！”
这个发现，让姜云的心中大喜过望，于是急忙继续招来更多的天之力，进入自己丹田，进入寂灭之体和先天道体之中。
同时，姜云也催动着体内的两种纹路，疯狂的向着天之力内涌去。
有了天之力作为纽带，两种纹路的融合速度越来越快，从而使得寂灭之体和先天道体，终于逐渐消除了隔阂，逐渐的融合在了一起。
“快了，就快了！”
感受着两种力量的融合，姜云的心中不断念叨着这句话。
而与此同时，山海界内，属于姬空凡的那个沧桑的声音也再次响起：“看来，我之前的推测没有错，不管是灭域的力量，还是道域的力量。”
“甚至，连同天古两族所拥有的力量，其实，都是来自于天之力，是从天之力中分离而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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