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徐正敏望向小助理。“赶紧去找拖把来！”
“是！”局长还在看着，小助理再不敢造次，转身就要进去找拖把。
“等等。”苏妤喝住了他：“不是没拖把吗？等采购回来太慢了。季院长还等着我。”
她可没有撒谎。她的确约了季亦昀，晚点提前去交易现场踩点。制定围攻方案。
小助理为难地看着徐正敏：“我……我……”
偌大的一个警局，不可能一把拖把都没有，小助理刚刚就是故意刁难苏妤的。
没想到这会儿却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局长呵斥道：“谁弄的谁把衣服脱了擦干净！耽误了苏小姐的时间，我看你们谁负责得起！”
小助理一个哆嗦，二话不说赶紧脱掉警服，接着把打底衫也脱了。光着膀子蹲在地上擦。
深秋时节，看着他反光的后背苏妤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是她不饶人，而是有些人不打一个响亮的耳光不长记性。她忍这个小助理好久了。
小助理把粉拖到一旁，又用纸巾擦走汤汁，给苏妤腾出地来：“苏小姐。请慢走。”
“辛苦了。”苏妤微微一笑，又望着徐正敏：“徐科长。可以请你送我一下吗？我怕滑。”
徐正敏不为所动。
局长道：“徐正敏！”
徐正敏心有不忿，也只能把胳膊递上去让苏妤搀扶。
苏妤像老佛爷似的，张开爪子就扣住徐正敏的胳膊往外走。走下阶梯。她低声道：“所以徐科长是答应合作了？”
局长还在门口盯着。徐正敏如芒在背，低声道：“你明知我不能不答应！”
“当然可以。”苏妤一点儿也不心虚：“我并没有威胁徐科长啊。”
徐正敏气得咬牙：“这叫没威胁？”
苏妤笑道：“徐科长，我们这次合作对你百利无一害，你看看。局长还压着你呢，一直被人压着很不爽吧？你的成绩够升正科长吗？想要有出头之日。就得把局长撵下来，跟我合作，等于搭乘了直通车，你是聪明人，要懂得抉择。”
徐正敏视线微偏，旋即道：“把地址和时间发给我！”
“好。”苏妤痛快答应，然后钻入车内。
徐正敏在车外低声道：“季家生日宴上白术说得对，苏妤，你非常擅长挑拨离间。”
那天她也在场，只不过和苏妤还没有交集，所以当了个旁观者，看了出好戏。
苏妤靠着沙发：“徐科长，合作愉快。”
说完，车窗升起，阻隔了徐正敏的视线。
车子飞快地汇入主干道。
擅长挑拨离间？
不，她是被逼得什么都必须擅长，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傻白甜受骗。
车子直接驶向郊区一处废弃一年多的工厂，厂房外墙大片脱落，被爬山虎取而代之，从外看，十分凄凉。
苏妤下车，走进主厂房内，里面的情况倒还好，墙体完整，只是到处落满了灰，季亦昀正在检查线路。
“怎么样？”苏妤走了过去，偌大的厂房内，只有季亦昀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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